我?”
云颢在收到那张照片之后给John打电话,问了余宸明到底见了什么人,John说了两个人最值得注意:柳越和余呈韬。他们都是alpha,都有可能发现,但是云颢还是感到很困惑:他当然考虑过被发现的可能,所以那些“沉香”并不是百分百的信息素提纯,而是真的混杂了沉香......alpha会觉得难闻,但如果不仔细注意,并不会真的去怀疑他人的私人用品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甚至还让John提示过余宸明,尽量不要把沉香借给alpha使用,因为有些alpha会对沉香过敏,比如爱德华。
余宸明能接触到的alpha就那么几个。
他过于自信了——他甚至没有打算在余宸明分化成omega之后把那些“沉香”回收,因为一般的人不会对此过分议论:一个alpha给他的omega自己的信息素,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么、云颢就能猜到了:是柳越。虽然余呈韬似乎也对两人的关系不太满意,但两人并没有太多可以使用沉香的场合。反倒是柳越在他看来和余宸明有更多工作上的往来,甚至,还有可能受到杨景维的指使,刻意接近,而后却凑巧地发现了这件事......
“你知道了多少?”云颢问。
余宸明把行李留在原地,甩开云颢的手,走向距离最近的沙发。他怀疑自己有点感冒了,头晕脑胀的,先找地方坐下——但这不影响他听到云颢还居然来反问他时候冒起的怒火,他用力压着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说:“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呢!”
云颢跟着他走到沙发边,他没坐下,而是仍然站着:“抱歉,我对你说了谎。”
余宸明一愣,眼睛不受控制地变得酸涩;混乱的情绪堵住了他昏沉的脑子,他不得不提高声音:“我不想听你说抱歉——我要听你的解释!”
云颢注意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立刻转身走到他的身前,要去碰他的脸。但余宸明偏头躲过了,云颢便跪了下来,再次伸手去触碰他的脸。
这一次,余宸明没有躲过。他因此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事明明是云颢的错,他明明是想要发火、来兴师问罪的,但是为什么一看到男人,他就无法控制地眷恋起对方的温度......不过是一句抱歉,那是他应得的抱歉,为什么他要这么委屈、这么难受......这些日子被刻意压制下去的情绪此刻全都回来了,把他的胸口淹没,只剩下喉咙里那一口气。男人捧起他脸的大手手微凉而粗糙,他一眨眼,泪水便从对方指尖滚落——他差点就要这么溺死在如此软弱又迷茫的情感之中了。
而云颢则惊讶于触碰到的皮肤如此滚烫,小孩怎么发烧了?不,不是,这应该是......他本来为这次的“谈谈”做了很多准备,取决于他坦诚之后,余宸明如何反应。但是现在——多幸运啊,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确保自己能够得到你。”云颢沙哑、低沉地说,轻轻用指腹抹掉余宸明脸上的泪水,将刘海一并别到后头,露出那张微微发红,泪水盈盈的令人怜爱的脸。
余宸明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怒上心头地忿忿:“你骗我,就你这么骗我,你现在也没法确保自己能——”
他话没说完,就被云颢的吻堵住了声音。
男人抬起跪着的膝盖,捧着脸的手再次摸向小孩脖后的颈贴,指甲划过皮肤,撕扯起紧紧贴合的一角——那玫瑰香味即刻涌出,浓郁芬芳。男人的手随即摁得更紧、更用力,几乎要在那细瘦的脖颈上留下发红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