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着,忍不住感叹音乐家的创作真是不分场合,希望到时候歌曲出来了,阿尼多斯能先给他欣赏欣赏。
下午场Moth这边结束得早,余宸明抽空在附近逛了逛——场地紧挨着一座几百年历史的教堂,几条街外还是有名的艺术大学,就算平时没有举办时装周的时候,附近也满是时尚达人,模特、学生、从业者和街拍的摄影师,坐在街边都能欣赏一场没有棚顶的时装秀。
他和化妆师小姐姐在外头逛了逛,遇到好几个街拍,还有国内的学生过来合影签名。John和摄影在对接明天的行程,慢了点才出来和他们会合,在附近咖啡店吃了点东西,听到身后一阵听到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虽然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但毕竟是时装周,媒体来得多。余宸明这才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太显眼,所以准备回去了——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惊讶地发现,这不是柳越吗?
柳越今天也穿的是合作品牌的衣服,一身白色休闲西装,亮点是里面的粉色马甲,衬出年轻男人身上那种温柔和煦的气质。
“Amber,”他大步走过来,身后跟着的女助理余宸明也很熟悉,就是他们曾经RELOAD的助理刘思思。柳越说:“刚才在手机上刷到你的照片,猜到你在附近,就出来找找看——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余宸明眨眨眼。啊哈,可怕的社交媒体。
柳越穿了一身白,余宸明则一身黑,两人站在一处形象气质又突出,尤为惹人注目。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们,举起手机拍照议论。John皱着眉头挡了挡余宸明的脸,视线扫过柳越,提议说,换个地方说话吧。
他们走回时装周的场地,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但一回来又碰到了刚看完别的秀场的杰森和其他设计师、明星走出来。杰森一看到他,就问,宝贝,你的项链呢?
那项链价值差不多国内市区一套房,余宸明怎么可能顶一套房在脖子上逛大街,看秀结束就摘下来了。只留了衣服和帽子穿在身上,在外头又穿了一件大衣,看起来显得日常了一些。但杰森看起来有些遗憾,说他儿子刚才对你的look赞不绝口,他却没看到——然后顺手从腰带上抽下一条印花丝巾,给他系在了脖子上;瞬间让一套略微沉闷的黑色装扮点上了亮色。
杰森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有这个上手打扮人的习惯,余宸明想起那个坐在会场椅子上低头在膝盖上写谱子的阿尼多斯,觉得这对父子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感谢地贴了贴杰森的脸颊,和对方告别。
等回到这边,柳越正沉沉地望着他。
余宸明因为把他晾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和他介绍了一下杰森。柳越不知道杰森是谁,但那几个人坐在今天看秀时候最前面的位置,就在灯光下......他的视线又落回那印花围巾上是鲜红的、看上去应该不是真实存在的花朵,好像是虞美人,又如同罂粟。
柳越几乎要被那抹红灼伤眼睛。真奇怪,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不过两个胳膊,他却觉得好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挂着有些勉强的笑,指了指一个僻静的咖啡店:“我们要不要去那里坐坐?”
余宸明当然没有问题,但是John看了看时间,说晚上六点左右Moth那边有个小聚会,时间剩得不多了。
刘思思连忙说,耽误不了太久,只是叙叙旧。余宸明也觉得John好像说得有点过了,晚上那个聚会去不去都可以,要不刚才杰森就会拽着他一起走了——John好像有点太警惕柳越了;余宸明看着他因为穿着夹克而显得很宽的背影,好笑地觉得就像是要张开翅膀的鸡妈妈。
云颢是不是出来之前跟他嘱咐了什么?但这里又不会突然冒出那位红头发先生把他拉上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