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信息素影响是双向的,他原来还是beta——准确来说,还没有什么信息素的时候,云颢都会因为他打针流了点血而触发信息素失调症。
而现在,云颢的视线有时候让余宸明觉得,男人恨不得能把他整个吃下去,藏在肚子里,这样就不会在视线之外出什么问题意外了。
好在他最近不忙,有挺多时间和云颢胡闹——所有胡闹的终点都是滚到床上去,然后摇摇晃晃一晚上不停的。
他男人可真实如狼似虎的年纪;余宸明又是一天腰酸腿痛地醒来,想着,他明明也年轻,怎么感觉就快提前被对方给榨干了?
因为两人睡在一间房了,所以他能看到云颢偶尔吃药,或者给自己胳膊上打抑制剂的样子。吃药自然是避孕药,而抑制剂——比如他们两天没滚床单了,而余宸明临时又第二天增加了行程要早起出门干活,前天晚上云颢就会给自己打一针。
是药三分毒,余宸明很忧心地问过,这样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云颢则笑了笑,给他看了药盒,上头是熟悉的“维纳斯”标识——身为前合作人和股东,他用的产品是维纳斯全线最昂贵、最顶尖的那一批,副作用几乎是最小的。再者,身为基因评定等级最高的alpha,他也不会因为多打几针而出现什么不适。
“你的信息素对我有影响,只是有一些难控制......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了,”云颢说。
但余宸明还是有点不放心,说要不去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他连催了两天,最后还不得不使出了不去看医生就不给亲亲的幼稚招数——云颢这才带他去了肯医生那里。
肯给云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首先,云颢的表现确实是信息素影响。因为余宸明忽然分化,信息素也随之变化,反倒给对方信息素失调症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让他的发病频率增加了——症状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只是小范围、不定期地失控。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完全适应后就会好了。
这似乎一下就解释了这些日子云颢的表现异常。余宸明睁大了眼睛:好家伙,原来这些日子他在床上受的那些苦,是因为他老板发病了。
不过,肯比起云颢,似乎更关心他,想给他做体检,但余宸明觉得麻烦,说今天主要还是看看他老板的身体。他自己身体挺好的,没啥需要检查的。
肯看了一眼云颢,咬咬牙说那至少让我简单检查一下,然后就用望闻问切的简单法子,问问他最近的感受,身体状况,有没有觉得什么不适——余宸明也不是不想配合医生,但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着实有些尴尬:夜间活动太丰富也算一种不适吗?
肯说那当然,让你老公他多打抑制剂。
但等从医院回家了,换衣服洗澡,余宸明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云颢堵在洗手台前;说要帮忙吹头发,吹着吹着就变成了落在后脖上的吻。
那里前两天新咬的地方刚结疤,又痒又敏感,一被亲就发软,余宸明刚想推拒,却在镜子里看见男人眉色中含着一点压抑,咬他的肩膀,因为控制着不能太用力,额头上还崩起一点青筋,还是无法抑制、极度渴望着那温热皮肤之下涌动的玫瑰香气。
余宸明心里微微泛起一点酸;肯医生和他说,或许是因为分化太晚的原因,即便他分化成了omega,各项数值仍然比较低,对于信息素仍然不敏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仍然不太能辨别其他人的第二性别——也没能立刻察觉到云颢正受到信息素失调症的影响。
他怎么舍得让云颢打抑制剂呢?男人的胳膊上已经有好几个针头了,虽然很快就会连痕迹都不留下,但他还是——余宸明转身捧住男人的脸,抬起胳膊环抱住对方的脖颈,送上了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