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眼角控制不住地溢出泪水,身体无法控制地软化、屈服,本能地朝入侵者敞开,连轻微的呜咽颤抖都像是企求着垂怜。
云颢的手伸进了他单薄睡衣的下摆,顺着腰线一路向上,带来一阵阵过电般的战栗。余宸明头晕目眩,胸口滚烫,被过载感官冲刷的大脑里浑浑噩噩地想:他们不会现在就要在这张床上......宝贵的第一次,这样是不是有点潦草?
但前两天睡同一张床的宝贵机会不就错过了!
余宸明攀着男人的脖子,很难说自己没有期盼和渴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空气中浓郁的沉香香气像是有着什么魔力一样,每吸入一点,他就觉得身体更软、更烫。
但是云颢在即将过线的时候,堪堪控制住了自己。
男人也粗重地喘息着,浅灰色的眼睛因为情欲涌动而变得很深,垂下眼时,左眼那颗痣都有些发红。他抚摸着余宸明的蝴蝶骨,哑声说:“别勾我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余宸明迷迷糊糊地:不是什么时候?
云颢抱着他,嘴唇贴过小孩湿润的眼角,又亲吻他浅色的头发,怎么都尝不够——异国酒店的大床柔软,灯光昏暗,缩在他外套里的余宸明,在深色的床单上露出白皙的脚腕。
他真应当去定制一条黄金的脚链,把一头铐在床脚,一头铐在这细细脚腕上;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永远锁在他的床上,依靠着他的庇护而生。
一瞬间,云颢已经整理出将想法变为现实的途径:其实并不困难,他只需拿走通讯设备,对外捏造一起车祸,搞来一具相似的尸体作为代替。医疗记录当然也可以被替换,抹去痕迹,本来他以前就没少做过这样的事......这里是异国他乡,所以余宸明只依靠自己,根本无法轻易逃走离开。意外突如其来,而小孩的熟人们纵然悲伤,但最后也不得不接受。他们不会觉得可疑,他的那些家人说不定都不会过问。然后他就可以把对方锁在自己身边——不、不行。
云颢想:这不合适。这不是......最好的方法。
他的手指搭在余宸明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除了眼底一点红和西装上杂乱的皱褶,他看起来和平日里坐在书房里开会没什么两样,低声说:“......我有点饿了,准备去叫客房服务,你要不要也起来吃点什么?”
余宸明胳膊还搭在男人肩膀上,一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被监禁的边缘走过了一圈,只听到对方说这句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从情迷意乱里醒了过来:不是时候——说的是得吃完饭才到时候?
他顺手捏了捏他老板那结实的肩膀和胳膊,诚实地嘟囔:“要是吃饱饭了再来,感觉我不一定能行......”
云颢可把他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愣后,心里升出点带着瘙痒的怜爱,刚想说些什么,但余宸明已经一个翻滚从他怀里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