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本里,刚刚吓了戴营一跳,此刻她在证明自己即兴的加戏是有效的。
戴营也跟着笑了起来,上前去扯楚来那块沾了血的袖口:“别显摆了,生怕没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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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来是一路手插着兜回内舱房的。
上船后管家给她安排了住宿,内舱房比顶层的套房要不起眼,也没有那么多眼睛像监视午夜一样监视她。
她袖子还沾着血,直接去顶层容易暴露,于是打算先到内舱房换身衣服。
楚来走楼梯下到四楼楼,进入长长的走廊。
这次航程被珊瑚岛包了船,接待的客人数量很有限,因此也用不上那么多服务生。船方专门为客人带上船的侍从腾出了这层给船员住的房间。
这里比顶层的过道窄很多,装修风格和员工通道一样简洁,只是铺上了室内的地毯,墙面也刷成了暖色。
走道两侧都有门,靠外的房间带了个密封的小窗户,靠内的是没有窗的内舱房,管家上船时想给楚来一个下马威,故意把她往没窗户的内舱房里安排。
这一层住的都是给主家打工的人,没有老板们在场,大家都不再收敛交谈的音量。
此时楚来穿行在长廊上,看见不少虚掩或打开的门,许多人操/着下城区独有的大嗓门和口音闲聊,还有性格外向的直接站在门口,打量路过的人,试图找几个合眼缘的人攀谈。
一路走去,落入楚来耳中的话题变了无数个。
有聚在一起讨论主家薪酬的,有第一次坐大船兴奋说感想的,路过某扇半掩着的门时,她甚至听见里面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声音在讨论干完这一趟后该拿着积蓄去哪里养老。
这群讨生活的人们不像甲板之上那些衣着华丽、注重修饰容貌的客人和牛郎,楚来混在其间,像是回到了她在下城区那个破烂的小公寓楼,即便她厌倦了那里的聒噪,却仍旧在这份热闹中感到一丝久违的亲切。
而就在她数着房间号,快要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时,却发现这一片安静了不少。
路过的门都虚掩着,偶尔有几个迎面朝她走来的人,却都在频频回头往后看,像是见到了什么新鲜的事。
前方的一扇门被打开了,横在走廊上,挡住后面的情形,但楚来可以肯定那些人的视线都是朝着门后去的。
她提起一颗心快步走去,终于看清那扇门后站着的人。
是白昼。
她换了一身睡袍,头发披着,抱了个枕头和毯子站在楚来的房间门口。
这条走廊上穿什么的人都有,原本她这个打扮放在里面并不突兀。
然而仿生人有着本就被打磨得出色的外形,身上的睡袍更是看质地就价值不菲,最格格不入的是她的气质,她眼神干净,对每一个看向她的人都露出礼貌的笑容,却并不在乎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
白昼全身上下都传递着一个讯息——她不属于这里。
当楚来走近时,她恰好转头,顿时眼睛一亮,开口时却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频道里给你发消息,可你没回复,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楚来顾不上问她怎么突然从套房里跑出来,先用手环刷开了房门,把她带进去。
这艘船上多少人在盯着白昼的一举一动,她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这里,不知道会引来多少船方的眼线。
现在楚来只希望刚才自己一路走来时没有暴露什么异样。
房门被“砰”地关上,楚来一叉腰,刚想兴师问罪,白昼已经十分熟练地转身把房间里扫描了一圈。
“没有发现监听设备,太好了,我有好多话想找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