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明天再说。”
他懒散地站起身,去厨房点了想吃的菜,便专心等着开饭了。
饭后二人照例靠在一起看了场电影,景西就转到了正事上,想知道怎么能让老师和郁薄在一起。
段池:“你可以请老师当家教,他们接触得多了,机会也就多了。”
景西:“不需要我偶尔叛逆一把?”
段池低笑:“你想怎么叛逆?”
景西思考了一下。
染发他有,架也打过,早恋不可能,想来想去就只剩逃课了。
他暂时想不出比较好的、能让他们操心的逃课理由,便搁置了,决定先请家教试试。
二人便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段池搂着他的腰往怀里一带:“想咬一口。”
景西看了他一眼。
血对这总裁的影响简直微乎其微,这么久不喝都没出毛病,可见他不是想喝血,是想占便宜。
他伸出手:“咬吧。”
段池:“换个地方。”
景西:“就这儿。”
段池看了看他,终究没有坚持,只轻轻舔了点血便作罢了。
景西感受着手背残留的余温,挪到缠在腰上的尾巴,在上面蹭了蹭口水。段池顿时失笑:“蹭脏了给我洗。”
景西:“你就当是自己舔毛了。”
他说着一顿,好奇,“你舔过毛吗?”
段池很诚实:“小时候经常舔爪子,长大后很少用原身了。”
景西想象那个画面,问道:“有视频吗?”
段池:“有,在段家老宅。”
景西:“让他们发过来。”
段池:“付费观看。”
景西一点都不想知道报酬是什么,说道:“晚安。”
段池笑了一声,不再逗他,为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关上了灯。
初春时节,晚上的温度还是有些低。
景西整个人被他揉进怀里,只觉暖烘烘的,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熟悉的星河。
他站在世界总运行线的光幕前,静静看着壮观而瑰丽的星轨。
“我发现了一件事,”老大双手插着口袋,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你自己有意识到吗?你最近几次做完任务,都会关注一下你那位玩伴的后续。”
景西很淡定:“好歹在一起玩了这么久,我也不想看他惹麻烦。”
老大:“很快你就不用担心了。”
景西心头一跳:“怎么?”
老大:“他早已引起监测部门的注意,重生这边暂时是我管,最近他们一直吵着让我处理。”
景西:“想怎么处理?”
老大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没有权限。”
他说道,“你想参与这事就完成任务当主神……哦,不过得尽快了,他们逼得太狠,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赶上。”
景西一向不喜欢暴露自己的弱点。
他对此不置可否,懒散地给了句“再说”,很快接了一个新任务。
然而在任务世界里待了一年,他都没有遇见那串数据。
眼见工作快要收尾
,他忍不住思考难道老大已经在处理了吗?
“你这几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系统小心翼翼问,“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景西脚步微顿。
他已经明显到能让系统分析出的程度了吗?
原来不只是留意后续,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寻找对方的习惯。
“我能找什么人,”他应付说,“你想什么呢?”
系统“哦”了声,没敢再问。
景西便想尽快做任务,回管理局查看一下情况。结果这天听长辈的话来疗养院看望病人,刚出电梯就遇见了一个人。
出色的长相,熟悉的目光,相投的脾气。
他浮躁的心一瞬间抚平,查清资料后得知是个豪门少爷,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这边休养,难怪他们总是遇不见。
少爷这辈子是个搞艺术的,钢琴弹得极溜。
但人家既不伤春悲秋也不特立独行,而是只想做个俗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养好身体去胡吃海喝一顿。
景西笑了:“行啊,出院那天我请你。”
少爷:“说好了,你可别赖账。”
景西想到自己快要完成的任务,改了口:“要不我今天先请你吃顿别的?”
少爷拉过外套穿上:“行,咱们现在就走。”
他说着站起身,脸色突然一白,无声倒了过去。
景西猛地睁开眼。
天际已泛白,卧室因窗帘的遮挡依旧昏暗。
系统察觉他的心跳和呼吸都过快,问道:“你做噩梦了?”
景西:“没有。”
他静静躺了几秒,看向身边的人。
段池还在睡,神色十分安逸。
比起梦里的人,他现在看不出一点虚弱的模样。
景西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掂量那些浮躁与心悸,终于肯对自己坦诚。
他喜欢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