饴淳公主忍不住击掌,大声呼喊道:“谢修撰加油,本?宫看好你则个!”
听得旁边休息的一队球员唏嘘哄笑。
饴淳公主余光瞥向?魏妆的反应,魏妆神情漠然——她跟谢左相十三年的冷场夫妻了?,比左手和?右手都寡淡,他怎么?样她都视如白水。
饴淳见她如置身事外,暗感得意,心?道这姑娘倒是识趣。
看来莫非动?情的是谢大人一方了??哼,那自己更要来点儿狠的,拆散越早越痛快!
一群男儿踢得正激烈,忽闻喊声抬头看,望见驶来满车花枝招展的少女,不由得士气大增。
再而发现那中间?一名女子雪肌嫩肤,娇艳袅娜,竟是从未见过的倾城美貌,看得差点移不开?眼神。连忙收敛心?绪,越发卖力地练起球来。
梁王也注意到?魏女了?,上一次在宫中雨后仓促擦身而过,他就?像着了?魔一样对她念念难忘。每夜魂牵梦绕,只觉女人那媚润花香勾得他心?痛,一种近似乎粉身碎骨的钝痛。
再次一见,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更是把?他看得身心?都着火了?,仿佛非得到?她不可的执念。
饴淳看穿了?,只作亲热地坐到?魏妆身旁,指着梁王道:“可看见我二皇兄高绰了?,他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成亲至今府上只有正妃一个,清清净净。更懂怜香惜玉,知冷知热的负责任,球踢得还甚好,是个出色的前锋。”
魏妆:好男人才不会在新帝上位死?期临头了?,却抛弃发妻,给自己发来密信欲携款私奔……
大概这京中,目前她认为的也就?褚琅驰尚可了?。谢敬彦自然可称作好男人,但需是他钟意的那类白月光,魏妆不属于其中。
魏妆对蹴鞠不陌生,筠州府那些屯军将士们?时有比试,她会坐在高台上观看偶尔。
前世婚后,谢敬彦选部调职去了?刑部。在刑部那几年算是他蛰伏的半咸鱼期,每年春赛都参加,魏妆爱慕于心?,没?落下?一场。
如今她对谢某人不感兴趣,知道他体力超然,是个赛后越发深夜’奋战’的狠角色。他一贯清凛绝尘,可骨子里蓄着锋凌,越是猛烈的赛事越激得他情动?。
她就?只想顺便瞧瞧梁王,毕竟钱都押在他身上了?。梁王若是输了?球赛,莫说一千两打水漂,花坊开?不起好地段,玉璧也没?得赎回来归还谢府。
“这是哪家的贵女,怎从未见过?”
“你又打起心?思了?,看中人家娇貌?不清楚,啧,回头去打听打听。”
“别打听了?,谢侯府寿宴好似见过!怕是修撰退亲的魏家姑娘吧,瞅着像!”
谢敬彦已听到?议论,漆黑如墨的凤眼掀起,倾玉脸庞在阳光下?晒出光泽,窥见魏妆在打量高绰。
手下?暗卫禀报,女人近日流连房产铺面与花坊,打听价格地段。竟连饴淳这般恣肆放荡公主都攀交,想来必要折腾一番什么?名堂。她若决定要做的,比谁都能下?狠心?。
谢敬彦既说了?放手,便由她去。可蓦然看女人如此凝视高绰,哪怕知他二人并无勾当,心?里却发涩得不是滋味。
忽而一个球传向?梁王方向?,他本?打算在正式比赛前不出风头,却下?意识奋力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