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救她。我且确认下, 你和她之间没别?的事, 也不后悔吧?”
谢敬彦听得心弦一搐,魏妆尚未动静,褚二?这小子竟已有沦陷趋势。
但要怎么说, 说彼此?前世做过十三载夫妻, 说前阵子刚在马车里亲昵唇吻过么?
谢敬彦淡漠答:“彼时危急, 救她是理所应当,这与有无别?的事无关。驰兄问这做甚?”
听着若有似无的呢,到底你们之间是有事还没事啊?
褚琅驰耿直难解, 不自禁瞥了眼那边魏妆姣美的身?影。从?脸颊到耳根刷地泛红, 就真的好想娶她。
褚琅驰便又答道?:“祖母和母亲频繁催婚,我常年被催得愁闷。过几日?, 她们预备邀魏妹妹上我家住些时日?,我便想着, 你这头反正也快要当驸马了, 那我可就……到时可就不含蓄了。”
“你也是真舍得退亲, 换我誓死不退,我出征打仗要带她在身?边。即便带不了, 等仗一打完,我也得匆匆赶回来,一天都舍不得冷落了!”
二?十出头的归德郎将咬了咬牙,攥起了一贯拿刀握箭的拳,好似在给自己?鼓劲。
谢敬彦蓦地回想起,扶持冷宫太子高纪登基后,在处决梁王高绰时,高绰扬着嗓音绽出层次丰富的笑容:“放着靡颜腻理、香肌玉肤的美人不用?,空耗她良辰长?夜,左相大人真是暴殄天物,不若送与我做个伴罢!”
谢敬彦杀梁王,主?要因他身?后是绥太后,若不斩草除根,新帝高纪皇位坐不稳。除了杀鸡儆猴,却也有存心使?狠。
早知魏妆天生惑人,怎竟连两世的挚友,都惦记了这个女人。
印象中的褚二?,眼里唯好行军打仗,年逾三十都未成亲。这一世,魏妆性情外放,处事大相径庭,便火速惹得桃花开遍地。
他心底酸涩,作神色自若道?:“昔日?祖父定下亲时,给我及她一人半块和璧,若然退婚,须她将青鸾半璧归还。她既未还,我也与她说过,允她时日?仔细权衡,若执意退婚便退,若不退便娶,此?时却让我如?何回答你?驸马之事更八字没一撇!”
说得褚二?顿住,潸然呐道?:“诶,那就只有她把和璧还了才能算退亲?兄弟妻不可欺,也就是说,我还不能出手了。你可听魏妹妹说过,准备何时归还和璧?”
谢敬彦薄唇噙笑,轻轻一哂。不枉前世保你褚府无虞,还知道?兄弟妻不能动。
只她可是自己?奢养了十三载的心尖痣,以陵州谢氏宗主?之资本,后宫的妃嫔都未必有她用?度丰侈。
交给褚二?,褚二?就能让她过得更好么?还是去打你的仗吧,之后本相弄权夺政须用?得上兵马。
谢敬彦便措辞道?:“姑娘皮薄,此?话不便打听,由她自己?决定为好。”
他心下记挂褚琅驰说的,过几日?要请魏妆去褚府住。前世她虽为了攀附奢荣嫁自己?,却至少主?动逢迎,有过真情蜜意。这次如?此?冷绝推拒,若真搬了出去,那就真的断掉来往了。
男子左手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了一搓,这是他自从?烫伤后,便无意间养成的习惯。那烙痕摩挲间,总能让他想起魏妆的模样。如?今复了光滑,习惯尚未改。
魏妆正好抬头望过来,只见对面红橼廊柱旁,谢敬彦矜雅中抑了几许沉渊深邃,指尖的动作让她似乎熟悉,待要再?看清却又垂手拂了袖。
反倒是旁边的褚郎将褐袍革带,满目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