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看电影,或在床上入睡时,他总要把她拉进怀里,也许因为她身上肉肉的,手感还不错。邵旖旎这么想着,抬头看了眼李璋。
“怎么?”他问她。
“没怎么。”
李璋取下眼镜,按了下眼角,邵旖旎起身,从茶几上拿过玻璃酸钠滴眼液,跨坐在他身上。
李璋顺从地仰起脸。
“往上看。”
“你平时电脑用太多,”邵旖旎滴完,还要叮嘱一番,“要是觉得眼睛疲劳的话,要记得自己滴啊,不要对着角膜滴,要拉开下眼皮,滴在结膜囊上,会没有那么敏感。”
“知道了,邵医生。”李璋把着她的腰,眨了眨眼。
邵旖旎就没舍得下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亲一下。
李璋任由她动作,没有回应的意思。
他只是看着她,眼中带了点要笑不笑的意味,似乎在等着她要怎么办,邵旖旎盖住他双眼,也盖住了羞怯的心。花不了几秒工夫,攻守就易了势,他和她一样,没有多少定力可言,禁不住这样的逗引。
毫无节制的日子到了月底,李璋回北城答辩和处理毕业事宜,邵旖旎照常上课,她打开相机要拍屏幕上的课件,却发现左下角的预览框显示一张陌生的图片,点开一看,是李璋拿她手机拍的合影,时间是今天早上,她还在熟睡,他要赶飞机,起床之前随手拍了一张,两人的脸挨在一块,潦草又亲密,邵旖旎放大看他凌乱的头发和泛青的胡茬,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温泉一样冒泡。
这是她和他过界之后拍的第一张照片,后面渐渐多起来,李璋好像挺喜欢拍,有时还录视频,尤其是她出糗或发懵的时刻,比如她醉酒后。
邵旖旎是结束紧张忙碌的考期,开心才翻酒出来喝,便喝边拉着李璋东南西北说话,说这一学年认识了多少奇形怪状的寄生虫,说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局解教室,还有数不清的实验学报多难做。
“他们都出去玩,”邵旖旎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你看朋友圈没,好多高中同学都去毕业旅行了。”
“你想去?”
“我去不了啊,我们马上要去医院见习。但是……”她坐直了一点儿,看着李璋,慢吞吞道:“但是你为什么也不去呢?”他还未回答,她又垂下眼,揪他的手指玩,“其实每次看他们发的照片,我都想,你以后没有这么多时间,你也应该尽情去玩,可是我又不想说,因为我心里不希望你去,一点也不希望,我就想你在这,想天天看见你,唉,我以前不是这种人呢,我都好善解人意的,可是现在都只想着自己,李璋,你知不知道啊,我每天从学校回来都好高兴的,白天上课也高兴,开门的时候最高兴,还有那天……”
絮絮叨叨了好一会的邵旖旎抬起头,看见李璋忍着笑在录像。
她有点羞恼,抓他的手腕,“你拍我干什么啊。”
李璋忍不住了,将手机丢在一边,笑得止不住,他知道她醉了,邵妮一醉语速就慢,偏偏话出奇地多,好像要将平时装在心底的一股脑全倒出来,确实倒了,倒出来的心里话好玩又好笑,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真是的,”邵旖旎白了他一眼,“这也拍。”
李璋喜欢她这些生动的表情,他握拳抵在她脸颊边揉捏,“不能拍?看你可爱也不能拍?”
“我可爱吗?”邵旖旎捕捉到关键词。
“嗯。”
“可是你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