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的风略显寒凉,愈发衬得温泉的热气蒸腾。
氤氲的水雾一阵阵的,把两个人的身影朦朦胧胧地包裹住。
长发交纒,白瓷般的细润肌肤紧紧贴着。
沈雾一双桃花眼潋滟,仰着下巴睨着苏玉尘。
“如果我都不能动手的话,那只有看着你自己来了。”
“……”
苏玉尘的手被迫放在很微妙的位置,脸上一片绯云笼罩。
“老婆,这样不好。”
说着,她就想抽走自己的手指。
“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挺好的?”沈雾偏偏不让。
她趴在苏玉尘身上,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扣着那一只修长白壁般的手。
苏玉尘白皙的脸上已经全都是红晕,手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扎成功,细削如青葱的手指被另一只手捏着,骨节都泛着白。
“不可以这样……”
由于试探着挣扎却不敢太用力,怕伤到正在生理期痛的沈雾,苏玉尘那白玉般的耳垂都已经羞的绯红一片。
这种轻轻的挣扎根本达不到效果,还更方便沈雾引导她做坏事。
她哪里做过这种事情,更何况要当着沈雾的面做。
太丢脸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头发已经披洒在了白色的洁白地面上,苏玉尘觉得自己是一朵逐渐染上了慾|念瑰丽色泽的清浅小花,任由身上艳丽的玫瑰压着自己,渐渐向慾|望的洪流之下沉沦。
沈雾很满意自己所看见的。
苏玉尘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春潮,杏眼里流转的水光衬得双眼愈发明媚。
“宝宝,你真好看——自己欺负自己更好看。”
沈雾说着话,那桃花眼漂亮的形状,眼锋一挑,烟雾朦胧中妩媚的更加動人心魄。
“……”
苏玉尘红着脸,咬着贝齿,鬓边已经覆上了细密的薄汗。
也不知道是蒸汽蒸的,还是心口的火烧的太热了。
紧紧闭上的唇,是为了咬住唇瓣用疼痛提醒自己,拉紧最后那一丝理智的防线。
只可惜她这样试图严防死守,偏偏撩她的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沈雾继续作孽,玩味的神色从眸底划过:“宝宝啊,我都说了,我早晚要报仇的,今天开心吗?”
开心吗,应该是开心的吧。
苏玉尘明亮的眼波暗了暗。
下一秒,沈雾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
刚刚还在作孽的沈雾,已经被苏玉尘反客为主——自己反被人压在了身下。
波浪长发飞扬,铺洒出一片海藻般茂密蓬松的形态。
苏玉尘长睫低敛,眸子里映出沈雾那张惊艳绝伦的脸。
看见那双桃花眼里的惊诧之色,她轻俯下身,用自己的臂弯笼罩住身下那个鸢尾花香气的身体,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心底的答案。
“真的,我非常开心。”
“老婆,”苏玉尘眸色深深,“但是不可以,今天你不舒服。”
“我哪里不舒服了,”沈雾被人摁着,白皙的颈项抬起,还试图据理力争:“我刚刚看你不是挺舒服的。”
“……”
沈雾想挣扎着坐起来,再次翻转回去,继续自己的“作孽计划”。
偏偏苏玉尘并没有如她的愿,还是牢牢圈着人不松手。
“这种事情,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的。”
她之前哪里做过这种事情,脸红心跳自不必说,此刻整个人就像是凭空烧了起来,体温似乎都升高了好几度。
白皙的颈项隐没在领口边沿,体温蒸出来的热气一阵阵冒出,浸润白嫩的颈项肌肤。
苏玉尘把那柔嫩纤细的身子搂在怀里,额头抵住沈雾的肩头。
“你不要挑战我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养着吧。”
“嗯?”沈雾被苏玉尘摁在洁白的石板地面上,温泉如同地龙一般把热气源源不断送上来,似乎还挺舒服的,于是沈雾歪了歪头,一双明媚的眼波眨了眨,“那你给我看看你舒服,还不行么?”
“……”
沈雾明明作出了一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还配合着自己的神态,眨了眨眼睛。
就好像她刚刚说出的话,似乎是什么再正常无比的话,说完以后还责怪别人想多似的。
“看着你舒服,不好吗?”
桃花眼轻轻眨,就又冒出一句暴言。
“……”
苏玉尘似乎是真的有点快被沈雾欺负的破碎了,她一双明媚的杏眼染上了灼热的火焰。
就在沈雾又轻启朱唇的时候,苏玉尘直接俯身,欺唇而上,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皇堡之言。
甜甜的津蜜互换着彼此口腔里的高温,属于对方独有的馨香缠着脑海里已经不算健全的理智。
似乎那紧绷的神经,轻轻一勾就会断。
苏玉尘用自己的手用力扣住沈雾的后脑,试图把那馨甜的触感更加完全地揉入自己的身体。
“老婆,你,好美。”
唇瓣追逐之间,就像是一场你逃我追的游戏,被追的倦了,追逐上的就会更加凶狠地“惩罚”。
轻轻的啄,狠狠的咬。
唇边挤出的话已经支离破碎。
还有嫣红的漂亮唇上的亮晶晶水渍,被呵气氤氲了的眼睫。
都是一幅美景。
沈雾眼睛里泛滥着晶莹的水汽,晶莹的眼泪折射了眼前被慾|念烧灼了的人的模样。
理智消亡殆尽之前,苏玉尘突然趴下来,用力圈住了沈雾。
呵气还是很重,呼吸的频率也不稳。
身前的绵軟和沈雾的互相挤着,委委屈屈的把彼此都挤变了形。
苏玉尘心口砰砰的乱跳还没有稳定,所以说话的时候,呵气就很重。
她趴
在沈雾耳边(),??犂葶?箏箏??衬?葶??豔?誘?
“絙??住虎?[()]?『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这么做,所以……今晚只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平安夜’。”
“什么平安夜……亏你想得……出来。”沈雾呼吸也凌乱极了,说话的时候气息也极其不稳。
突然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双膝似乎为了抵御疼痛,轻轻弯了起来。
“……嘶。”
苏玉尘立刻收紧臂弯,手覆上沈雾平坦的小腹:“老婆,是不是又疼了?”
沈雾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脸轻轻埋入苏玉尘的鬓发中,无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不实在难受,苏玉尘你今天逃不掉的。”
听着这气息不稳的警告,苏玉尘轻轻親了一下沈雾的脸颊。
“嗯,留到下次。”
并没有什么缱绻旖旎的措辞,也没有说任何令人头晕眼花的甜言蜜语,但这一句朴实无华的句子,落在沈雾耳朵里,仿佛是一句承诺。
她知道苏玉尘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下次,你就‘死’定了。”
-
因为身体不便,好多后面的环节沈雾都是到场,并没有参与。
录制结束的时候,扶南已经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白沙滩岛屿的码头。
海浪拍打着码头上的每一只停泊的船,把船舷拍打的高高低低,随波涤荡。
扶南和付佳期站在码头上,和团队的其他人一样,都在等自家的艺人。
这一幕说起来还是挺有趣的,就像是家长在等着接自己家孩子幼儿园放学。
海风吹乱了付佳期的高马尾,以至于一些不听话的鬓发已经遮蔽了她的眼睫。
付佳期伸手去拂,但是手刚抬起来,手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扶南的手指已经悬停在了付佳期耳边。
两个人的手指一触即分,都像是过了电流一样。
心口一阵惴惴,扶南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有一瞬间我有点恍惚,还觉得是我们一起工作时候的样子。”
付佳期脸色有点苍白,眸色复杂地望了扶南一眼,最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重新看向浮浮沉沉的海平面,半侧过身去。
“都过去了。”
这句都过去了,让扶南的脸色白了好几个度。
她艰难地从付佳期的侧颜挪开视线,呼吸不太平稳地望着海面:“是,过去了,你抛弃了我。”
“嗯,”付佳期深吸一口气:“为了坐实你说的那句‘付家人都很渣’。”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扶南轻笑了一声,笑容里都是讽刺:“那是最后分手以后我生气说的,付小姐还记到现在,除了记忆力不错之外,那想融入付家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
付佳期没反驳:“我本来就姓付。”
扶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付小姐怎么不去带付沫筝,据我所知她
() 现在在《倾城之爱》剧组拍女一,为什么跑来带几乎是素人的付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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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扶南有点奇怪:“没记错的话,《倾城之爱》是民国戏,并没有过分激烈的打斗,竟然会受伤?”
“嗯,”付佳期叹了口气:“不让她跳那场威亚跳楼戏,她说自己可以要上,导演拗不过,摔得时候腿挂在威亚线上,割伤了好几道。”
扶南:“见血了?”
“何止,”付佳期几乎要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能抑制着阵阵袭来的头痛:“女主角住院了,剧组先拍其他主演的戏份,她要再不能出院,整个剧组都得停工,那才是大出血。”
“……”
扶南听着也头疼,她轻笑着摇摇头:“当初这本子是你们付氏高层那里施的压,从苏玉尘手里抢走的,现在出问题了,那你们付氏高层要去解决啊。”
这话说的有点夹枪带棒,付佳期只是看了扶南一眼,“商业竞争,有些时候,谁也没办法。”
扶南点点头,“是,付家那一套你学了个七七八八,我当初教你的时候你确实很好学,但不代表什么东西都要学,自己不会区分好坏。”
“……”
海面一阵激烈起伏,波澜拍打着码头和船舷。
响起一阵裹挟风力的哗哗之声。
码头木栈道几乎被拍打的轻微晃了晃。
扶南盯着付佳期的眼睛里,眼眶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