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台上,就不要想事情了,敌人可不会给你思考时间。”波本一边说着,修长的腿如同鞭子一般挥出,随着他扭身旋转的动作,衣摆飞扬,露出一小截腰身。如果忽略掉这个足以踢死人的,且马上踢死人的力道,可以说是绝美的力量展示。如果安东弥生是故意隐瞒自己的实战能力,硬生生凭头盖骨的坚硬度来扛这脚,轻则脑震荡,重则当场去世。波本虽然知道安东弥生可能真的想摸鱼,不想展露太多能力,但他不能在琴酒面前不尽力,他敢放水,死的就是他了。
还好安东弥生这次给了点反应,他以一种明明看着很慢,但却微妙的速度,躲过了这一脚,然后往后跌坐在地上,再一个翻滚离开了波本的攻击范围。波本一脚踢空后顺势蹲下,用右手撑在地上,旋转身体,打出一个漂亮的横踢扫腿。安东弥生艰难地侧身起跳,极限躲过这一脚,又被波本顺着脚的力道,借势上前,逼近身距,安东弥生只能被迫快速后退。这一切都在波本的预料之中,他一个翻身跃起,用手肘重击安东弥生膝盖骨,给了本来就不稳的安东弥生最后一击。安东弥生失去平衡,扑通一下,重重跪倒在地上。这次重击,让安东弥生尝试了两次都没办法起身,只能再次施展治愈。
“还打吗?”波本迟疑地看着琴酒,安东弥生可能有点枪械天赋,但绝对不会打架。不管是打头,打腿,打躯干,安东弥生的反应都很像反应很快,但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
可惜这个结论没有得到琴酒的认可,他点了根烟,悠闲地靠在墙上,随后从嘴里吐出一串烟雾,语气低沉沙哑地道,“打,打到他学会还手为止。”
波本无所谓地耸耸肩,认命的回去继续和安东弥生老鹰抓小鸡。安东弥生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琴酒,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然后就被波本一拳再次击倒在地,“都说了,站在擂台上,就不要想事情了。”
安东弥生怒了,但只怒了一下,他学着波本的招式一拳打回去,但因为错误估计了他们之间的身体素质,反而因为这拳,自己失去了重心,被见缝插针的波本一个膝踢,踢中了肚子。
打扰了,他不应该过多期待这个宅男身体能和看起来就很喜欢锻炼的波本一样。但是躲他还是会躲的,只是多少动作有些不太优雅,不过能躲过绝大部分攻击,也是他进步的体现。还好宅男的身体虽然不能攻击,但躲避还是绰绰有余。在几次三番的躲避后,安东弥生也逐渐领悟了诀窍,变得得心应手起来。所以渐渐的,波本觉得不对起来,20分钟过去,连他都开始轻微的喘气。安东弥生这个被打了好几下的人,不仅波澜不惊,甚至汗都没流,连躲避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逐渐有一种吊着他耍的感觉。
“停一下,你过来。”琴酒放下叼在嘴里的香烟,用手虚虚地夹着,烟灰顺着他的动作飘落在空中。
已经不想再和波本二人转的安东弥生眼前一亮,快速地从擂台上翻越下来。动作之快之流畅,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被揍得半死不活的人是他。琴酒拿着烟,目光深邃而凝重地注视着安东弥生的脸,没有喘气,没有流汗,没有血液加速循环的痕迹。琴酒脸色一沉,然后伸出拿着烟头的手轻柔地用手掌摩挲安冬弥生的脸,在对方迷茫的眼神中,把烟头大力地按在安东弥生暴露出来的脖子上。
烟头的中心温度高达800度,是个正常人恐怕早就被烫得跳起来了。而安东弥生不仅瞳孔和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灭烟找烟灰缸啊,按他身上干嘛,他又不是烟灰缸。这难道就是经典的校园霸凌桥段?可惜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搞这套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琴酒心里住着一个小太妹或者小混混的内心吗?安东弥生心里乱想着,丝毫没看见其他人表情都变得极其难看。
见到安东弥生的反应,众人脑海里面浮现出同一个病——无痛无汗症。这是一种遗传性感觉和自主精神障碍,患者的寿命虽然不会受到影响,但经常会因为无法自我察觉到疼痛而陷入失血、休克等危境。固然有一个不害怕疼痛的下属,是每一个上位者的愿望,但如果这种疾病同时也代表着,这个下属会被轻易的折损,这就不是琴酒乐意看见的了。如果安东弥生真的有这种疾病,他将基本告别出任务,毕竟,一个不小心,安东弥生就有可能把自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