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严喻突如其来的发病很是奇怪,陶琢后来认真思索,觉得把所有事情串起来,一切都和那个时间点有关,严喻的生日。
陶琢就生日会一事询问单宇,单宇说他觉得严喻并不是排斥过生日,恰恰相反,那是一个他又期待又畏惧,所以最后只能选择逃避的时间点。
单宇还记得去年生日会那天,他曾给严喻带了一小块蛋糕回宿舍,本以为严喻不会要,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却看见严喻一个人站在阳台吃蛋糕。
正是因为这块蛋糕,单宇开始和严喻真正成为朋友。
所以,也许严喻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着能在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得到爱。
“万一弄巧成拙,他不高兴了呢?”乔原棋担忧。
“不会的,”陶琢说,“相信我……相信我的直觉。”
乔原棋去了,半小时后来回报:“问了,没有蛋糕店,只有卖面包的,还是那种老式手工面包。”
陶琢点点头,有些遗憾,却不想放弃,思考片刻又揪着乔原棋问:“那原料总有吧?鸡蛋,低筋面粉,牛奶……我记得谭棠她们那户家里还有烤箱。你的冰柜也给我征用一下!”
于是躺在床上和苏越廷一起征战峡谷的单宇忽然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一群人,都被陶琢拉进了一个临时小群,只有当事人严喻被排除在外。
下午,严喻和胡斌一起回到镇上,走进家门,意外发现陶琢不在。
严喻皱眉,掏出手机给陶琢打电话,陶琢没有接,于是严喻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
陶琢始终不接的时候,严喻感到那股焦躁又一次席卷了他,淹没了他,伴随着时有时无的耳鸣声。
他得在陶琢的手机里装个定位,严喻忽然想。
严喻难得打开微信群,问谁看见陶琢了。没人回复,又去私聊单宇。单宇看见严大神跳出来的私聊提醒泪流满面,很想当场认罪,但畏于身旁主犯龇牙咧嘴的威胁,只能颤颤巍巍打字说不知道。
夕阳西下,严喻不想等了,决定出门去找,陶琢的电话却在这时打进来。
严喻接通电话,一言不发,冷意却顺着信号传递给了那头的人。
陶琢顿时不敢吭声,电话里寂静了大约一分钟,最后严喻冷冷道:“陶琢,你讨打是吗?”
陶琢:“。”
严老师终于肯开金口,陶琢立刻顺坡下驴、撒娇打滚、扯东扯西,最后说自己和乔原棋他们出去玩了,就在那天骑车的湖边,哎呀天气好冷腿好疼,太阳快下山了,喻哥你能不能来接我。
严喻冷酷道:“你这么厉害,自己走回来吧。”
却没有挂电话。
陶琢早已摸清严喻的脾气,闻言立时会意,继续对他撒娇卖乖。
最后严喻没好气地说:“在那等我。”
就放下手机。
严喻骑着电动车出发了,路上忽然意识到不对。心想就陶琢那根弹簧,他能和乔原棋出去玩?自己跳到湖边那么远的地方?
果然,顶着漫天霞云暮色来到湖边时,半个人影都没有,陶琢这个小骗子。严喻默默地想。
严喻正准备给陶琢打电话,耳朵却一动,捕捉到树林里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下一秒,生日快乐歌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骗子捧着个小蛋糕,一蹦一跳地向他走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喻哥!”陶琢唱完歌,正好跳到了严喻面前。他递上那块蛋糕,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