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贝多先生,是要出城吗?”玛诺这样说着,又咬下一块果子,“好难得呢~”
可不等阿贝多回话,玛诺哇哦一声,用调侃的语气道:
“哦~我懂了!”玛诺眨了眨眼,“是要找皮尔扎对吧。”
“喏,人就在那呢。”玛诺潮远处指了指。
顺着他的手望去,青绿的草丘向着远处蔓延,白色的碎花星星点点,四散着点缀着大地。
而在那之间,一抹绿色伫立着,一如既往。
虽说有些出乎意料,但姑且也是那人习惯的地点。
“谢谢。”阿贝多点头。
走过石桥,惊起的鸽群四起,苦恼的孩童跺跺脚,朝着烦扰的路人做着鬼脸。
不曾想刚放下手,小孩便瞧见了石桥中间的金属。落下的鸽群熙熙攘攘,偶尔有那么几只注意到那异类时,也只是轻轻戳了戳,便被对方撑起的翅翼推远。
至于放下这物什的青年,早已在少年的晃神间走远。
蒙德的风向来是轻柔的。
被风吹拂的甜甜花左右摇曳,山坡上簇拥的风车菊随之旋转。
“沙沙..”
抖动的树叶在枝头摇晃,似是终于受不住风的捉弄,从上空逃离。飘飞的叶在空中翻转,最终落在了河边独坐的青年的肩头。
事实上青年周围已经布满了落叶——他照例是一身厚实的披肩,浅绿短发耷拉在肩头,与青绿落叶相衬。只不过在青年身下,碎花的毛毯从叶片间露出,又高出少许,显然是垫着什么东西。
阿贝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毕竟关于那个的设计图纸此刻还稳稳当当地放在工坊的桌子上。
“使用感觉如何?”阿贝多走了过去。
皮尔扎没有回头,只是轻飘飘道:“还不错。”
“不过如果你是来劝说我回去住的话..”皮尔扎顿了顿。
漂浮的花标在水面上颤动,不过片刻便沉入水中。
然而在下一刻,皮尔扎手上一动,直接将其拽起——是鸩棘鱼。
“哦~运气不错。”皮尔扎将鱼取下,丢进桶中。
或许是因为桶太小的缘故,浅紫的鱼条在里面转了一圈,鱼尾扑腾拍打,将铁桶弄得摇摇晃晃。
阿贝多瞧了眼皮尔扎,见后者只是重新挂了饵,便知他短时间内并不打算离开。
于是自然而然的,阿贝多在边上坐了下来。
皮尔扎微微偏头:“你确定?”他回过头,盯着漂浮着花标的水面,似是随口提起:“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蒙德城内有一场炼金演示。”
“主角不在的话会很难办吧。”
起初旁边的人没有回话,只是时不时响起细微的沙沙声,不曾想还没过多久,皮尔扎便听到了熟悉的笑。
“阿贝多。”皮尔扎忍不住开口,然而等他回过头,见到的却是拿着记录板的浅金发青年。
至于写生的对象,显然是他本人。
“坏习惯又出来了,”皮尔扎嘟囔,可碎发中露出的耳却是有些红,“我说过了吧。”
“最近不要这样,”皮尔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小了起来,“至少,不要对着我。”
然而阿贝多却是开口:“难道会有感觉吗?”
“咳噗噗..”皮尔扎被呛住,好在他早就习惯了阿贝多偶尔的直言,“与其说是感觉,倒不如说是有心理阴影。”
“所以,”皮尔扎缓了缓,斜眼道,“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呵呵。”阿贝多颔首,没有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