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状来自异界的旅人有些紧张,一边压下脑海中系统的警告,一边紧紧盯着温迪。
“有办法吗?”他张了张嘴,“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以——”
不曾想话到一半,少年便抬了手,阻止皮尔扎继续。
“抱歉哦,虽然我对花卉还算有了解,可这个…”温迪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还真是第一次见。”
“难道是特殊的种子?”温迪疑惑道。
然而皮尔扎没有回答,不如说在温迪说出抱歉二字后,他便抿紧了嘴。
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眼注视着少年,一眨不眨仿佛要看出破绽,可温迪笑容不变,只是坦然又无奈地回望着。
“我知道了,”皮尔扎收回视线,连带着将那根茎块重新放回,“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
倒是温迪对皮尔扎有如此想法感到好奇:“你没有去问问那位吗?以他的炼金术,没准能够做到。”
“而且他很擅长这种‘唤醒’,不是吗?”温迪问。
“确实,”皮尔扎没有否认,可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却不怎么轻松,“这个也是因为在这里才有了反应。”
“但是,怎么说呢…”皮尔扎苦恼地揉了下眉间,“如果需要一换一的话,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温迪恍然:“所以你才想着找我啊。”他收了琴,转而两手抱臂,“这确实难办呢。”
“或者就这样换掉,不是更好吗?”温迪微笑着,说出的话却让皮尔扎眼眸一冷,“反正这里的人、事、物都与你无关。”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在乎才对吧?”他意有所指道。
这话说得算是直接,也算是明白,当然早在皮尔扎选择和温迪直接对话时,关于他的身份问题便已不是秘密。
只不过就这样从一个世界内的原住民口中说出,还是让皮尔扎下意识绷紧身子。
“就算是我也要遵循规则。”皮尔扎冷声道。
“哎,我还以为是没有限制的,”温迪这么说着,话锋一转又带向了别处,“还是说,确实是有情感方面的问题呢?”
皮尔扎终于沉了默,好在温迪也不急于他的回答,自顾自便继续道:“不过既然有所反应,只要代替了反应的源头,就能解决了吧?”
“代替源头?”皮尔扎重复,冗杂的思绪陡然一清,“难道说…”
他瞪大眼,脸上露出了惊喜:“我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了,”温迪微诧,“怎么我自己反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了呢?”
只可惜起了莫名其妙对话的人握着长枪,几次轮转下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影无踪。好在流淌于世间的风无声无息,见证这天地间一切变化的同时,也知晓一切故事的发生。
正如蒙德的古话: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
尝试是一件漫长而枯燥的过程。
就像千百年前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样,即便人、非人还是神明,都未曾打破生死这一束缚。
当然与倾听了数千年世界之变的风相比,某位来自界外的旅者所做的尝试显然只是须臾。
“三分的火候,小半瓶的精油,再加上少许…碎屑…”
皮尔扎嘀咕着,虽说对炼金术的掌控比不得身为首席的阿贝多,可在给对方打这么久下手后,他姑且也掌握了一二。
只可惜这一点并不够看,当配制的溶液滴在根茎上,带起的些许变化在片刻归于平静,皮尔扎便知道自己第二百七十三次实验又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