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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将皮尔扎放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开始处理身上的伤。他脱去残破的黑袍,脱下变得脏黑的外套,又拿了剪刀,将与皮肉粘在一起的布料剪开。
一套处理手段自然流畅,仿佛不知痛一般,让皮尔扎看得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也是,阿贝多毕竟活了几辈子,好几个五百年,几乎没有什么是不会的。
大抵是察觉到皮尔扎的视线,阿贝多点了壁炉,将水温在上面后,便坐到了他身边。
然而下一刻,浅金发的青年便将他抱住。
“稍微休息一下。”
皮尔扎听到青年这样说着,剔透的粉眸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他想说让阿贝多把伤口先处理完,又想说自己手上腿上的火焰还没有去,可看到青年紧闭的眼,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口中。
是的,再厉害、再活得久,也是会累、会疲倦、会痛的。
皮尔扎抿了嘴,最终只是将自己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稍微休息一下,皮尔扎想,不过片刻便陷入了意识的深处。
而绵长呼吸也渐渐在房间内响起。
……
皮尔扎醒来时,身上的束缚已然消除,就连衣服也被人换了一套。
清清爽爽又极为舒适,盖着的棉被和身侧的热度带来温暖,让他忍不住怀念起在蒙德的日子。
所以说要论居住,当然还是蒙德更好。
在他身边,受着重伤的青年显然处理好了身上的伤,此刻正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书。
那是他桌面上的一本至冬童绘,讲述着可以说是离奇又富有童趣的故事,只不过因为至冬毕竟是个充满抗争的国度,故事内的主人公们也常常处在反抗与争斗中。
说是童话,倒是比很多冒险家的故事还要可怖。
“你醒的真早,”皮尔扎打了个哈欠,一点起身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还明目张胆地往阿贝多那边靠了靠,“不再休息会儿吗?”
“我不用那么多的睡眠,”阿贝多这样说着,将书合起,往边上一放,“不过,短暂的休息也是可以的。”
于是被子掀起,冰冷的风裹挟着熟悉的拥抱,再一次地来到皮尔扎身边。
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明明也有许多困惑,但皮尔扎此刻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理会,而是就那样与阿贝多拥抱着,抵足而眠。
只不过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在空寂的房间内显得尤为清晰。
“咕噜——”
“饿了吗?”阿贝多睁开眼,与皮尔扎对视着,“确实也到了饭点。”
皮尔扎却嘟囔道:“但是我完全完全不想动。”
阿贝多笑了:“我去准备。”
可怀里的人陡然将他抱住,一副不让人离开的模样:“也不用,现在我还不想吃。”
阿贝多感受着来自手腕上的力道,顿时明白皮尔扎的心思。他没有动,而是摸了摸某人的头。
“那就再睡会儿,睡着了就好。”
虽然两人什么都做过,但皮尔扎还是因为阿贝多这动作而红了脸:“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
“难不成可莉也是这样?”皮尔扎怀疑。
许是想到了过去,阿贝多轻笑:“偶尔也是会有这种情况。”
“不过可莉赖床的时候比较少,大多是早晨。”
“…我感觉你是在暗指。”
“呵呵,怎么会呢。”
两人有的没的地说着话,看起来没有什么营养,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却没有一人停止,也没有一人表露出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