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迹,素银的面具遍布裂痕,露出半张清秀的脸。
即便看起来毫无危害性,可塔图因知道对方就是此行的带队长官——面具和白袍以及出现在这里的时间,种种推断不言而喻,显而易见到让他有些慌。
女皇在上!他看到了什么?!
蒙德的人原来也这么开放的吗!
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塔图因的小心脏胡乱地蹦着,脑海里仿佛浮现出自己人头分离的画面。他抓紧了手中的火铳,在皮尔扎开口前先发制人。
“这里雪太大了!”塔图因喊道。
皮尔扎:?
“我什么都没看见!”塔图因闭上了眼,但站得还算板正,“游击十七部塔图因·哈森。”
他朝前一鞠躬,兴冲冲道:“见过长官大人——!”
皮尔扎:……
中气十足,很有火铳兵们的气势。
很好,完全符合自己对游击部队的刻板印象。
皮尔扎生无可恋地想,然而在他身上的人却是想的不同,直接被这新兵的举动给逗乐。
具体来说就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噗。”
轻笑惊扰了两人,塔图因下意识睁眼,看到的便是含笑着从青年身上起来的阿贝多,以及摆着张臭脸盯着自己的自家长官。
这样看...果然是有情况的吧!
自觉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塔图因在担心过自己的小命后,更多的便是暗戳戳的雀跃,毕竟至冬没有什么大的娱乐活动,而愚人众的兵营部队更是如此,因此在长年累月的强压下,大家培养了一个特殊而又普通的兴趣爱好。
那就是唠八卦。
有什么能比第一线吃瓜更让人兴奋的吗?!
当然被吃瓜的当事人可没注意到塔图因情绪的不对劲,又或者是注意到但没能理解,一位没法管而另一位又没打算管。
总之阿贝多站起身,将长剑从地上拔出。拔出的长剑漂浮着光点,在片刻后消散。
阿贝多朝皮尔扎伸出了手。
这个动作有些眼熟,皮尔扎盯着面前的手,可这一次他没有回避,而是任命似的握了上去。
皮尔扎被阿贝多拉了起来。
“你们应该认识。”阿贝多看了眼塔图因。
“确实,”皮尔扎稳了身形,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算是半靠在阿贝多身上,“看来是阿贝多先生捡到了我的下属。”
“包括这次在内,我算是欠了您三个人情了呢。”皮尔扎调侃着,颇有分无奈的语调。
“只是碰巧遇见,”阿贝多轻摇了下头,又陡然顿了顿,显然是在思考着措辞,“况且你也有帮过我。”
“往后还有许多实验课题需要你的帮助。”阿贝多看起来还挺认真。
“但那算是委托,”可皮尔扎不太赞同,颇有分划清界线的疏离感,“一码归一码。”他掀了掀起眼帘,看向了在一旁呆滞无措的塔图因:“就算是我们愚人众,其实也是很讲究还与报的。”
塔图因抖了个机灵,自觉这是长官大人给自己的自救机会:“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皮尔扎哑声,半天才挤出话来:“你在至冬的岗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