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砰砰跳着,一种即将得手兴奋之感充盈在心间。
方思阮站起身,谨慎地看着他:“二弟,你怎么来了?有何要事?”
章瑾却道:“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夫人,你今后就好好的跟我罢。”
方思阮冷冷一笑道:“你难道忘记你的大哥了吗?”
听她提及萧月白,章瑾不忿怨恨至极,郁郁低吼道:“从小到大,我那样不如他,这总镖头的位置为何不能是我?”
他的话里泄露出一丝秘辛,很快地,章瑾就意识到了,掩饰性地笑了笑,走近她,手扶上方思阮的肩膀,柔声哄她:“你就安心地跟了我,将来还做这成兴镖局的总镖头夫人,有何不好?”
他的神情隐隐挟着强迫之意。
方思阮欲喊人,却发觉外头空无一人,侍女皆被他调走,他今天明显是有备而来,如今只能靠她自己救自己,随手拿过桌上的花瓶砸向他。
章瑾展臂挡开,瓷瓶掉落在地,碎了一地,尤带着露珠的花瓣轻飘飘地扑在他的脸上。
他抹去脸上的水珠,难道花还能杀人?
章瑾嗤笑一声,没有放在心上,直接拦腰将她抱起,扔到了床榻之上,一手解着自己的腰带,一手去从扯她颈间衣领,急色地喘着气道:“那天晚上萧月白走得那么急,一定还没碰过你吧!你还没体会过那种滋味,自然不懂这事儿的好处!别怕,我来教你。”
千军万发之际,方思阮也没有想到丹田陡然涌出一股气流,冲身而出,盈泽全身,有冬日沐阳之感。
受这股内力的影响,原本地上萎顿的花瓣四散开来,凭空浮起,下起了一道花瓣雨,忽而旋起一股风,将花瓣尽数卷入,不停地盘旋着。
章瑾惊讶地起身,外衣敞开着,睁大了眼睛盯着这一幕。
方思阮一怔,瞧了一眼自己的手,尝试着一掌朝他身上击去。那道风旋即向他劈天盖地的袭去,他身上的一衫凡被花瓣轻轻拂过之处,皆裂开一道道口子,包括他英俊的脸皮也出现了一丝丝裂纹。
他觉得脸上有些痛,又有些痒,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带下了一片薄如蝉翼的脸皮。脸上那处的肌肤顿时鲜血淋漓。这时,已不用他伸手去触碰,脸皮就像鱼鳞般剥落而下。
章瑾既痛又惊恐,忍不住倒地惨叫,伸手去捡自己的脸皮,一片、一片、又一片。
突然,一只并蒂莲花湘色绣鞋轻轻踩住了他最后的一片脸皮。章瑾浑身颤栗,顺着裙摆向上看去,一张艳丽无双的容颜映入眼帘,眼波微微流动,艳光四射,原本令他垂涎不止的美人,此刻在他眼里,却宛若恶鬼修罗一般,令人胆颤心惊。
但她却微微一笑,语气十分的温柔:“谢谢你。”
谢我作甚?章瑾浑浑噩噩地想。
方思阮松开脚,绣鞋上粘上一点血迹,她轻拧起眉,有些嫌弃道:“看在你令我想起功夫的份上,我就许你一个愿望。”
章瑾咽下口唾沫,在这一瞬间他脑海里翻涌过很多念头,半晌,他静静道:“愿此事不要牵扯到我家人身上。”
方思阮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章瑾一番。他满脸鲜血淋漓,筋肉外露,可怖至极。可不知怎么,她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倒比之前顺眼得多,失忆之后难得心情有些好,当即应允下他。
章瑾知晓自己是活不了了,就此闭上了眼。
方思阮并没有折磨他的打算,一掌朝他颅顶打下。
章瑾霎时双目圆睁,浑身垂软倒下,似乎是没有预料得到他最后会死在一个在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