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门楣是高啊,”钟吟的大伯母感慨,“这吟吟要嫁过去,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白帆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不答反问:“你们觉得小忱那孩子怎么样?”
“小伙子帅,还精神,那眼睛就晶亮亮地盯着吟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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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就好。”白帆弯起唇角,“以后人小伙子来沪发展,你们可别给人委屈受啊。”
堂前安静的两秒,一时间,众人面上难掩错愕之色。
“啊?”
“这小伙子要跟着吟吟来这边?”
“差不多吧,”白帆慢悠悠道,“他上头还有个哥哥,家里用不着他待着,我可就吟吟一个女儿,得在身边照顾着。”
这下众人更是没话说了,纷纷咋舌。
白帆心中暗爽,面上还是矜持,摆摆手:“哎呀,都是年轻人自己的缘分。”
第二天,易忱一家人又去了白家。
白家氛围轻松许多,钟吟那群搞怪的表兄妹们,也总算见到了易忱本尊。
是的,自从上次易忱打来视频一战成名后。在外祖家这边,他有了个代号——钟吟的粘人小狗。
在这里再装老实,也没人信。顶着这群表兄妹啧啧的视线,易忱索性坦然接受,一副“我就这样了你能咋地”的理直气壮。
钟吟的表姐对着他哼:“我们吟吟可是大美女,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追。可算是给你小子赚到了,你就偷着乐吧。”
这话听地易忱心中熨帖得不行,扬扬眉:“那怎么办,就给我追着了,现在还名正言顺。”
这话一出,全场人大笑。
察觉长辈促狭的视线,钟吟脸微烫,轻轻推了他一把。
来沪市几天,易忱一家便不停忙着奔走。初九的时候,钟吟便也跟着回去。
离开前天的晚上,白帆来到她房间,母女俩聊起了天。
“这次回去,就要参加比赛了吧?”
钟吟轻轻点头。
白帆是知道她的,从小就对自己高要求,理所当然的,给自己的压力也大。
钟吟小时候,她原本是玩票性质地,给她报了不少培训班,唱歌跳舞演讲。
原本只是想她玩得开心,结果还真的对播音主持上了心。
从初中开始,就主动开始担任起活动的主持人。明明高中文化课成绩很好,还是毅然决然学了播音。
主持人这条路多辛苦啊,白帆只想她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辛苦点也就算了,她喜欢也行,毕业回沪市当个主持人,她和钟正钦也好替她打点。
结果她剑走偏锋,在这条路上走得比谁都快。
一个晃神,还要去参加总台的比赛,即将面对全国的观众,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
光是想想这场面,白帆就紧张得要晕倒了。
但她现在可是拿女儿一点儿办法没有。
在事业上,她始终有股自己的韧劲,拉都拉不住。
她不行,易忱就更不行了。
现在除了他们父母,易忱是她最亲近的人。原还以为是个脾气多硬的小子,结果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孩子间到底谁听谁的话。
() 万千思绪划过(),絶???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揉了揉女儿的发顶,轻声道:“囡囡,一定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钟吟抬眸看向母亲。
到此刻,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或多或少体会到为人父母的诸多考虑。
这些年,白帆也在反思成长,学着做一个好家长。而她也应该长好羽翼,成长为不让父母操心的大人。
钟吟环抱住母亲,轻声道:“我明白的,妈妈,我一定不会再让您担心。”
开学两周,气温回暖,京市冰雪消融。
又是一年开春。
到了三月中,钟吟已经参加完两轮线下预选,都顺利晋级。线下人多,很多都是学生过来积累经验,竞争倒不算激烈。
只是越往上,每个组真正筛选出十几个精英后,才是角逐的开始。
钟吟这边紧锣密鼓地准备比赛。
另头,易忱他们也开始准备毕业。临近毕业,首要的当然是毕业设计。
这部分,易忱几乎信手拈来,随便找个他做过的程序放上去,都能轻松过去答辩。
一晃到了四月初,考研成绩放榜。宋绪成功过复试,考上S大研究生,邀请大家一起吃饭。
但这次,他喊了林弈年。
这事儿,还是史安安告诉钟吟的。他们曾是室友,关系也一直不错,请他吃饭理所应当。
“吟吟,你要是介意...”史安安观察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下次单独,单独请你!”
“这次请的都是他们班的,下次咱们宿舍单独聚,可以不?”
钟吟眨眨眼,忽而笑:“我不介意,你们别破费,这次我和阿忱一起去。”
史安安一愣:“...真的可以吗?”
钟吟拍她的肩:“可以,我说的。”
晚上吃饭时,钟吟便和易忱说了这件事。
还先发制人:“我已经答应安安了。”
易忱一口饭卡在喉里,半晌才咽下去,舔了下后槽牙:“你都不问一下我的意见?”
钟吟:“那你的意见是?”
易忱别扭地放下筷子:“我要说不去,你会听我的?”
钟吟:“不会。”
“...”易忱岔气,“那你还问我,这算什么?”
钟吟:“算我民主。”
“……”
易忱虽然有些叽歪,但那天晚上,两人还是一同去了宋绪定的饭店。
谁让钟吟始终有一票否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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