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低头,用冰凉的嘴唇吻她额头。
“吟吟。”他喊她。
从未有过的不安和脆弱,让他没法控制地呢-喃出一句,“不要离开我。”
如果他坚持不下去,该怎么办?她会对他失望吗?会不喜欢他吗?
钟吟心尖一酸,伸手捧住他脸颊。
“傻不傻,”她轻喃,“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会。”
“怎么样都不会吗?”他攥紧她手。
“你对我好就不会。”
打车回了家,一路无话。
门在身后被关上。
钟吟还未站定,便被易忱按在了门上亲。
“这周的还没亲,”他发梢的还有未干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有几滴落在了钟吟的锁骨,一路往下,蜿蜒进了领口,滑进更隐秘的地方。
钟吟脸颊微烫。
手在空气僵了瞬息,还是抱住了他的脊背,轻轻往下
抚着。
易忱的唇已经从她唇往下。
顺着水珠的痕迹(),??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吮出一条新的痕迹。
钟吟抬高脖颈,浑身触电一般,差点从喉间溢出羞人的嘤咛。
她颤着手,要去推他头,易忱却像察觉不到。吻一直停在她领口,暂时无法再下移。
今天的裙子衣领不高。
她胸腔起伏着,软绵几乎和他呼吸缠绕。
无言的暧昧在空气中燃烧,有什么一触即发。
两人视线相触。易忱单手抱着她来沙发。
右手背在她身后,漆瞳看着她,手试探着拉她身后的拉链,凑近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出混账话:“水珠滑进去了,我帮你舔干净,嗯?”
他脸颊也红得不成样,但眼中的渴-望如有实质,连放在她背后的手指都在抖着。
钟吟没法应他这样不要脸的问题。别开滚烫的脸,挺直背,让他的手更好下拉。
这一肢体语言,让易忱脑中“轰”得爆炸。
瞳孔发直两秒,猛地倾身上前。
拉链滑到腰间。
他手再无距离地抚上她如丝绸般光滑的脊背。前头的领口也松了,肩带下坠。
露-出白色蕾-丝肩带。
少女浑-圆馥郁,欲隐欲现。
易忱只看一眼,呼吸几乎发颤。
钟吟抱住他湿-漉-漉的头发。感觉他牙齿在往下咬她的内-衣。
他全身都在发烫。
但没一会,动作便没再继续。
易忱头埋在她脖颈,重重喘息:“对不起。”
“嗯?”
他匆忙替她带上已经扯下一半的胸衣。
拉上拉链,眼中已经几乎失了焦,手腕也青筋蔓延:“我怕我忍不住。”
她再纵容下去,他想象不到会做出什么事。
他心底不安,焦躁,刻意利用她的心软,得寸进尺。
混账到了没边。
钟吟手抚过他通红的眼尾。她自然感觉到了他的颤-栗和失态。
“那就别忍了。”她翻了个身,坐到他腿上,薄荷色的裙摆摊开。
钟吟将披散的长发别到耳后,低头去轻吻他的唇角。
另只手缓缓扶住他肩膀。
易忱的肩平直宽敞,锁骨连接肩胛骨,上身肌肉并不贲张,但线条优美矫健。
顾清曾提过一次,说易忱从小就会被易伯伯逼着锻炼,身体素质很不错。
上大学之后变成懒蛋,但常年累月练出来的身体,比健身房速成的要能打的多。
钟吟的手指逐渐往下。
从胸肌,到腹肌。
手感不错。
感谢易伯伯。
易忱仰着头,眼睛半阖,喉结上下滚动着,全身的肌肉都紧绷。
眼看着钟吟的手已经来到腹下。
他脑中乱七八糟,匆忙按住她,眼中像
() 是埋着雾,手也踟蹰,僵硬着,不知该不该让她往下。
钟吟凑近他耳边:“我帮你,会比你自己要舒服点吗?”
易忱怔愣原地。
红色从耳根烧到全身。
他撇开眼,都不敢看她。从鼻尖很轻,嗯一声。
……
夏日的雨来得又急又闷。
没人想起开空调,窗户开着,空气却仍不清凉,伴随着雨水沙沙的响声。
屋内也很热。
像是不透风的密罐,钟吟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手指也潮湿一片,热得快要起皱。
易忱不停亲她,眉头蹙着,冷白的皮肤红得不成样,全身就没干过,像被从水里捞出来。
他一直出不来,两个人都有些焦躁。这个过程越长,钟吟就越察觉羞-耻。
一眼不敢往下看,几乎快捱不住。
但低眼一看易忱,他明显更难受,眼中涣散,已经几乎是祈求她了。
不知多久。
他全身抖着,终于埋在她肩颈吐息。
“吟吟。”他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双臂将她抱得极紧。
两人都各自洗了澡。
空气终于流通,钟吟躲在房间里,手上似乎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触感。
啊!
钟吟将头埋在枕头。
傍晚,两人还是照常去超市。她说要吃火锅,那就得买食材。
从房间出来时。
易忱换了件白T,全身又恢复干净清爽的模样,脖子挂着耳机,不知对着电脑干什么。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
又各自挪开。
钟吟尽量心平气和:“走吧,去超市。”
“…哦。”易忱揉了把头发,关上电脑起身。
出门时,他一如往常牵她的手。然后放在鼻前闻了下,冲她说:“没味儿了。”
钟吟脸顷刻间涨红。电梯里没人,易忱终于暴露不要脸的本性,从后抱住她,无耻地说:“我就知道。”
“?”
“你是不是也挺馋我的。”
钟吟猛咳一声。
“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
“你满不满意?”
钟吟侧头,对上他的眼。他表情还挺认真,竟然还不是和她开玩笑。
她眨眨眼:“我说不满意你能改?”
易忱眉一拧:“哪不满意?我身材还不好?”
“挺好。”她实话实说。
“那就是——”
易忱脸色骤变,唇张了张:“你不满意我那儿?”
钟吟不知道他怎么能坦然说出这种话,简直惊世骇俗。
那些根本不想回忆的东西又全部涌上脑海。
她深吸口气,捂住他嘴巴:“闭嘴吧你!”
易忱脸色更差了,拿下她手。
“钟吟,你不要被网上那
些吹牛的二十多的给骗了,我已经是天赋异禀了,需要我给你做个科普吗?正常的男性都在——”
钟吟忍无可忍,按住他嘚啵个不停的嘴。
他挑眉。
很显然,他对他自己的那方面非常自信满意。
“你再说一句,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她威胁。
“那我就当你满意了。”他耸肩,轻飘飘地说,那模样欠到不行。
……
这个点不少人下班,小区外的超市人不少。
易忱不怎么能吃辣,但又不能一点辣都没有。属于终极难伺候的那类。
钟吟挑挑拣拣,还是买了鸳鸯锅底。之后就是购买各自爱吃的食材。
在火锅蘸料的选择上,两人又出现了分歧。
钟吟从不吃麻酱,她觉得热量太高,还糊嘴,只偶尔会蘸油碟。
但易忱正宗京市人,吃火锅不蘸麻酱,在他的观念里,简直暴殄天物。
“你根本就不会吃。”他边买了一罐麻酱,边横着眼,对她进行灵魂批判。
钟吟:“?”
她面无表情地拿了罐芝麻油。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买完后,推着车去前台结账。
人多,还需要排队。
随着队伍前行,两人排到柜台。
钟吟正低头看手机,看着群里的消息。未曾发现,她身侧的易忱微微侧身,眼疾手快地从货架上拿起什么,就要往购物车扔。
但动作太急。
带翻了货架上一整排小盒子。
哗啦一下。
有五六盒一起掉在地上。
钟吟也回了神。
莫名其妙地朝易忱看去。
不知怎么,他的耳根红得彻底,整个人的动作也僵硬着,连头也不敢抬的样子。
直到钟吟凝神,终于看清他手上捡起的几盒东西。
[超薄超润]
[3只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