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染红了一墙的白蔷薇,阿尔伯特退后一步蹲坐好,抬头望了下自己的杰作,有些心虚地撇了撇耳朵。
好像弄得太脏了。
他将芯片叼起来扔给不远处的管家,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踱步走开。
血泊中的人还未来得及庆幸,蒙上一片死灰的眼瞳猛然收缩,倒映出另一张笑容渗人的面容。
“哦,还能喘气。”
西格莉亚笑着拍拍手,对身后的仆人说,“把他和外面的家伙带去地下室吧,来都来了,就请他们代替亨利阁下好好参观。”
悦耳的女声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低吟,让男仆的脸上更加苍白。
是他们都忘了,巴汉德黑狼骨子里,永远埋藏着喜欢玩弄猎物的劣根性……
……
“明天我们不在家,你回家后给我们说一声,罗莎夫人要煲莲子龙骨汤,记得多喝几碗,还有……”
闻人玉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余千星乖乖地点头应声:“嗯嗯,我知道啦!”
刚结束通话,脸颊就被有些冰冷的东西轻轻一触。
“阿尔,西格莉亚姐姐给你检查好了?”余千星扭头,打量着靠近的巨狼,“咦?你去洗澡了吗?”
巨狼的长毛有些湿润,尤其是嘴周的那一圈,简直就像是在水池里泡过一样。
“……路过花园,被喷泉滋的。”阿尔伯特随便想个借口,大约是有些懊恼忘记擦毛,直接站起身预备——
“不不不!阿尔你等等!”
余千星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见眼前的巨狼开始旋风甩头,冰冷的水珠直接呼了他一脸。
“阿尔……”余千星叹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开。
阿尔伯特低头凑近,同他提议:“我可以帮你舔干净。”
“才不要。”余千星推开巨狼的毛脑袋,自己抽了干净的面巾纸,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擦干,还不忘检查衣服有没有弄脏。
“下次不要这样了哦,湿漉漉的,你要及时吹干才行,不然毛毛会变黄,说不定还会有皮肤病……”余千星一边擦拭,一边叨叨絮絮地嘀咕。
我是黑毛,能变黄个屁。
阿尔伯特在内心默默反驳,不过没有出声,因为他觉得余千星现在的模样,就像是外面那些独自舔爪子整理毛毛的小猫咪。
他甩了甩尾巴,心里念了句,可爱。
余千星对着镜子整理好形象,头顶悄无声息地压上个毛茸茸的巨狼脑袋,将他的猫耳朵都压得撇向两边。
“阿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余千星想起他检查到的情况,小声开口。
阿尔伯特抬起爪子碰碰余千星头顶的猫耳朵:“你问。”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呀?”余千星用手比划两下,“感觉是被击打出来的,嗯……精神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啊?”
曾经才上初中时,有人嘲笑过余千星的血统,结果放学时被阿尔伯特按在监控死角一顿猛揍,要不是余千星拽住他尾巴,说不定还会闹到星际巡警那儿去。
阿尔伯特倏地躺下,用爪垫贴上余千星的脸,微微用力往上扒拉:“笑笑。”
“笑不出来,我很担心你!”余千星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马上就是你生日了,万一和别人闹出什么事,我可不想去局子里和你切蛋糕。”
阿尔伯特被他的说法逗笑,眼睛都眯起来,喉咙里滑过一道欢快的呼噜声。
“是训练时弄的伤。”阿尔伯特说得漫不经心,“小伤,过几天就自愈好了。”
余千星垂眼,心不在焉地摸着他脖颈的长毛:“你又不是要上战场,还下手那么重!”
就是就是。
巨狼眯着眼哼哼两声,在心中赞同小猫的后半句。
“家族传统而已。”
阿尔伯特用爪子勾出少年挂脖子上的魔瓶吊坠,用尖甲戳戳,碰着边玩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