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就此搁置了,宁予洲和池衍都没再提起过。
之后一段时间,宁予洲上午总是很早离开,晚上又很晚才回来。
池衍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试着找宁予洲谈话,却被后者用各种理由应付过去——什么朱心蕊有课题不懂、朱砂需要帮忙、尤加利又住院了需要看望、伊在水和阿凯的调查得去协助……
越解释,池衍的脸色越难看一分。
他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宁予洲还愿意主动陪他同床入眠,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脸了,简直难以理喻。
辗转反侧想不到缘由,池衍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宁予洲耳边吹了什么风,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那种离谱的问题。
然而再怎么问,得到的只有宁予洲否定的回答。
“只是最近有点忙,别乱想。”宁予洲说,“你总不能让我天天待在家里吧。”
池衍定定地看着宁予洲,试图从那张一脸上找出任何的端倪。但宁予洲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回看他的目光只带着一点疑惑。
最终,池衍只能缓缓松开了拉住宁予洲手腕的手,没再说话。
宁予洲确实没撒谎,他跟池衍说的都是实话。
但这些忙全是他自找的,他的确在有意规避与池衍的相处,腾一段时间给自己理清头绪。
不仅是他,池衍应该也需要。
池衍腺体状况不好,他自己的状况也不好。池衍还有的救,但他不是。
都是病人,凑一块儿干什么?殉情等死吗?
午后温室内,宁予洲正在和朱心蕊一起看书。
最近朱砂工作终于空闲了点,偶尔会下来待一会儿,还有宁予洲陪着,朱心蕊很开心,直扬着一张小脸笑,每天都会把扭蛋机里的糖果分给宁予洲一部分。
“这些给小鱼哥,这些给小池哥。”
朱心蕊把颜色不一的糖果划分成两份,她记得宁予洲和池衍喜好的口味,“妈妈说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这样大家才会喜欢我。可惜尤加利哥哥生病了,妈妈说他不能吃糖,对身体不好。”
近期尤加利的精神域又不受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宁予洲去看望过几次,都没醒,于是只留下了果篮。
朱砂坐在离亭子不远的地方处理事务,偶尔抬头看一眼两人聊天。
忽然望见一道身影,她表情微变了变。
伊在水沿着石径走了进来,机械义肢拨开一旁的叶丛,看见三人后笑了一下,道:“果然在这儿。”
宁予洲抬头看她,还没说话,对面的朱砂先站了起来:“你们聊,她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牵着朱心蕊走了,朱心蕊乖乖跟着她,回过头,朝两人道别:“小鱼哥再见,在水阿姨再见。”
伊在水朝她挥挥手,又望向朱砂的背影,一时默然。
在成为派遣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