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的。
谢茶抿了抿唇,冷声道:
“是?你主人叫你来的吗?”
甲壳虫摇了摇小脑袋。
谢茶:“……”
瞬间又坐下了。
所以这小子还不肯认错是?吧?
还坚持要用自己?的身体?把那只蛊王养出来?
谢茶气得眸子又沉了下来。
这时,甲壳虫爬过去,咬着谢茶的袖口,一边咬一边扯,像是?要把他从?椅子上扯得站起来,扯着他离开似的。
“吱吱吱。”
声音听着很是?焦急。
谢茶察觉到甲壳虫的反常,立刻又站起来了。
“你主人出事了?”
甲壳虫点?了点?小脑袋。
“吱。”
听着可怜兮兮的。
谢茶:“!”
这小子!
谢茶立刻抄起甲壳虫放在?手?掌心,大踏步地下楼了。
见甲壳虫领着他进后山,谢茶更是?惊了。
这小子……还在?那?
急匆匆走?到瀑布边一看,有个黑乎乎的身影,倒在?那棵榕树底下。
谢茶走?过去一看,春夜像是?陷入昏迷了。
唇色惨白。
谢茶一摸他额头,不是?热。
而是?冷。
不知道是?深潭的水导致的,还是?里边的蛊导致的。
又摸了摸他的手?腕,也是?冷的。
谢茶二话不说,立刻把他背起来,走?回去。
夜色的森林里,寨柳正朝瀑布走?去,他这回抄小路,鬼鬼祟祟地,正走?到山坡上,蹲在?花丛里往下看,却只看到春夜趴在?谁背上,被人背着回去了。
寨柳:“?”
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再努力睁大眼睛看,夜色太黑,看不清背春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只看到背影高挑清瘦。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森林拐角处,走?出了寨柳的视线,寨柳也没认出到底是?谁。
春夜整个人湿漉漉的,谢茶把他背回去之后,先是?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再让他躺进棺木里,又给他盖上一层绒毯。
接着,又跑去敲寨子里那个诊所的门,砰砰砰的,十分钟后,医生出来了,说:
“要不是?看在?你之前给我进过货的份上,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啊。”
医生跟着过去检查了一番,看到他心口处染血的膏药,医生啧了一声:
“失血过多,又泡在?水里,导致身体?失温,暂时没生命危险,明天我再来看看……”
谢茶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开了药离开后已是?夜深,忽然又下起暴雨,谢茶把绒毯拉了拉,给春夜盖好之后,又走?过去把窗关上。
狂风暴雨袭来,三楼传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吹倒了。
谢茶犹豫片刻,沿着楼梯走?上三楼,那间屋子里仍旧传出雨点?敲打窗台的声音。
谢茶站在?门口迟疑片刻,甲壳虫也跟着他上来了。
“我能进去吗?”
甲壳虫点?了点?小脑袋。
谢茶于是?推开门一看,果然窗户似是?没关紧,被风吹开了,把窗帘吹得哗啦响。
谢茶走?进去,环视一圈,里边空荡荡的,唯有窗户对面的墙边放着一个紫檀木展架。
展架很长,从?墙头到墙尾,一整面,三层,放着不少东西。
谢茶走?过去看,五只风筝,老?鹰形状的、小猫形状的,老?鼠形状的,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