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汤昳时能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偏执,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喝醉的感觉,他现在反复想着只要徐姮没有这个哥哥,他和徐姮一定……
一定会在一起的。
又开始了,妈的,他又开始嫉妒徐渚了。
汤昳时顺手就把他旁边的枕头拿起来闷到了自己头上,感受着已经上了头的酒精在面部仿似烧灼的热度,不呼不吸所带来的自虐一般的窒息感。
他想睡过去。
他想她。
很想。
可是,已经得不到了,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不是吗?
……
这里是熟悉的林荫道,就是在动物园的后山上,他昨天刚和徐姮走过的。
汤昳时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现在还牵着她,他们刚刚才跑到那个凉亭,这可能吗?
汤昳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喘大气的徐姮,她还穿着那条白白长长的连衣裙,背着一个小小方方的斜挎包,头发在跑动的风里稍显凌乱。
这就是昨天的她,他喜欢的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凝看着她的汤昳时却做出了咬牙的动作,用力到颌骨在颤抖。
某种迫切想要得到的心情在发酵之后似乎只剩下了破坏与摧毁,但这种情绪与发泄无关,更多关乎着占有,是一种妄想了都还要继续下去的想。
她现在就在这里,那就没理由再放走她。
汤昳时以前很排斥做这样的梦,他貌似比他自己认知到的还要保守,与徐姮有关的梦境甚至连吻都没有,虽然也许是他强迫自己忘了,但梦醒之际的遗精肯定和她有关。
他知道这次会出格,所以他听着自己用强势的命令口吻对她说:
“跟我来。”
一直都很照顾别人心情的她似乎并没有深想他的话,很快就点点头,由他拉着她继续奔跑。
绿荫丛生之下的亮眼光斑,出租车后视镜里的红绿灯,他貌似只在余光里偶尔瞥见了。
因为他眼里现在只有她,能看她的每一秒钟都不会被他放过。
他带她回到了他的家,她曾来过无数回,现在在他的梦里也不会有谁在家。
走在他身后的徐姮一直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一路上她都没问,直到这时,站在玄关处的她用手按在并没有关紧的门把上,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终于拿出了想要逃走的勇气,对他说:
“那你到家了的话,我……也回家了哦?”
他的飞虫虫似乎在长大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柔软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很少绝情,总是像这样,有着可以回转的余地。
那么她肯定不会对他说出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的话。
那绝对不是她。
汤昳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在徐姮语毕之后就按住了她的手,强迫她关上了门。
“昳时?你……呀——”
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将她抱起,像是连走到房间这几步都等不了,挨到沙发边就顺势和她一起倒了下去,把她口中的尖叫用吻吞噬。
她的唇可真软啊,她怎么能这么香啊。
汤昳时觉得这个梦境已经够真实了,他似乎感觉到徐姮在挣扎时拿指甲刺入他锁骨时的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