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锋利的银剑在他的嘶吼中,将一个又一个进犯而来的扭曲人形斩杀。
而每一个被斩杀的人形,都在微风中呼呼地化作了尘埃,但被那座法阵召唤过来的怪物却是越来越多,甚至站在观测台前眺望,已经是能够看到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尖啸的恶鬼。
隐秘的玻璃窗前,那个灵媒凝重地注视着这一幕,望着手腕上的表,暗暗地握紧了手。
“你觉得那个孩子能通过这次考验吗?天师。”
她的身边,一个穿着道家服饰的花白头发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目光也是同样注视着下方大厅的群魔乱舞。
“他不一般,应该没什么问题。”
“或者说,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的那位来自地狱的大哥曾经给他做过一次手术的话……那那次手术,似乎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他的体质,一种极为邪恶而可怕的改变……”
那个灵媒微微转头,双眼当中倒映出了他那愈发凝重的神情。
是的。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的身体的确是发生了一些超自然的改变。
用人话来说的话,从几个月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在每次对他的监测中,都能看到一些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比如。
半天以前,他的【心脏】第125次向那两个无辜的【肺】进行了宣战。
他的肠子试图勒死他的膀胱。
他的胃和肝结成了攻守同盟,试图干掉他只剩下那一个的孤立无援的腰子。
而失去了另一半的腰子向他同样失去了另一半的旦旦哭诉,并短暂地结成了丧偶同盟,共同抵御着胃肝的步步紧逼。
脑子目前则无欲无求,超脱于凡尘之上,并无动静。
等。
她闭上了眼睛,仔细地回想着这段时间毁三观的观测,感觉自己就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遍。
而到目前为止,在他的身体里面已经是战况连连的情况下,作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有白逸他自己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
“再这么下去是不行的……”
那个灵媒垂着眼睫,似乎有些黯然一般,低着头,捏紧了手中的一张纸,手心微微颤动。
那个天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负手而立,道:
“是啊……”
“一比二十一的赔率赌他的心脏赢,可它怎么就那么不争气,我压它身上都赔出去了几万块……”
那个灵媒捏着手里的那张赌票,微微握紧,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道:
“我也……一样。”
“我压了它的腰子五次,输了五次,如果它们再不赢上一次的话,我这个月的补贴就全都要倒贴回去了……我不甘心……”
她用力地握紧了手。
微风呼呼地吹过了两个沉默地站在观测台前观测的高层。
阴风寂寥。
猎猎地吹动他们的衣襟,也吹动着他们那颗开盘就没赢过一次的黯然的心。
……
ps:会有一段时间的过渡,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嗯……顺便弱弱地做个调研吧,就是……大家能接受得了“刀子”吗?(?ω?),当然,只是随便试探一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大家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