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进见皇帝,即使?不召见,也借故入宫。
他?说的事情,只要朱祁镇稍有不从,便骤然变色。
出宫之后,还大张声势,鼓吹自已的权柄。
这种踩着皇帝来抬高自己的事儿,就算是王振也不敢干啊!
毕竟在这个时候,皇帝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我给你脸你兜着,并不代表你可以来打?我的脸啊。】
石亨:“……”
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感?觉呢,毕竟他?也没有做到这个份儿上。
但是按照石亨自己现在的理解来说,这么做的大臣那是不想活了吧?
你是皇帝亲爹吗皇帝这么惯着你?
他?之前还不满王振呢,现在做的比王振还过分……
石亨眼前一黑。
【石亨这还不满意,曾经奏报朱祁镇,要朝廷给他?祖墓立碑。
工部要石亨请敕有司建立,翰林院撰写碑文?。
不过朱祁镇在这上面?难得清醒,朱认为自成祖永乐年以来,朝廷没有为功臣祖宗立碑的先例,让其?自立。
这边没能搞成,石亨很快就换了个思?路。
在朱祁镇命有司为石亨修建府第的时候,石亨便趁机显摆自己,最后建成的府邸富丽堂皇程度超越了规矩。
连朱祁镇在翔凤楼上看见后,也惊问?“此谁家府第”。
可以说,就连王爷们的王府都没有这么夸张了。
就连石亨的侄子封定远侯的石彪,骄横也和?石亨一般。
他?们叔侄两家拥有数万材官猛士,朝廷内外将帅半数是石家的门下,京城的人莫不侧目相视。】
【这样的行为终究还是会招致祸患的,
天顺三年秋,石亨受其?侄子谋反和?凌辱亲王罪株连,停止上朝参见,削官为民,并究治石亨朋党,悉数罢黜。
天顺四年正月,锦衣卫指挥使?逯杲上奏石亨心怀叵测,与其?侄孙石后招权纳赇、肆行无忌,
并与术士邹叔彝等制造妖言,蓄养无赖,伺机察看朝廷动静,图谋不轨。
朝廷重臣恨石亨专政跋扈,皆言不可轻饶。
朱祁镇下诏令石亨下狱,以谋反罪处斩,并没收其?家资。
二月,石亨病死狱中?,石彪、石后皆处斩。】
【但是这个时候,距离其?夺门之变拥护朱祁镇上位,也不过过了三年多的时间。
但是怎么说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于少保泉下有知,陷害自己的仇人得到这样的报应,应该也会有所欣慰的吧。】
陈曦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不过以于少保“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因为这个高兴。
他?会感?念在这段时间的百姓被石亨欺压的辛苦,他?会痛苦这段时间的国?家被石亨耽误,他?可能还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举荐这么一个垃圾吧。】
于谦愣了愣,对于陈曦这么说,他?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
又有些伤感?,又有些感?动。
因为这个后人说的,真的在他?的心坎里了。
他?的仇人是不是会得到报应,于谦在意,却并没有那么在意。
“陛下……臣有罪啊。”于谦感?慨道,“若非是臣……”
朱祁钰摇摇头:“于卿此言差矣,即便是你举荐石亨,也不过是他?能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