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响起,蒲砚的瞌睡被打断,抬起头时那个遮天蔽日的高大身影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
蒲砚:!
我超,陆朝槿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顾明安和那个榕哥没回来!
陆朝槿随意地坐在蒲砚身旁的椅子上,抬眸问: “很无聊”
动作行云流水,看似无意,实则陆朝槿早已经在心里模拟了上千遍!
陆朝槿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好,陆朝槿,坐在他身边并且先开口,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继续!
两人之间距离只是一掌不到的距离,蒲砚甚至能感觉到陆朝槿的体温,热得他靠近对方那一侧的手肘想要烧起来般。
蒲砚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只好强撑着和他对视: “还好啦,毕竟我是来完成工作的…”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如果不看着对方,显得没礼貌。
但看着陆朝槿幽深的灰蓝色眼睛,他总有种自己像要被吸进去摄走魂魄的错觉。
多看一眼,好像就要醉在里面。
蒲砚果断装作抬手拿水,把身体向着陆朝槿的反向挪动了一点。
觉察到这一点的陆朝槿: “…”
自己有这么让人害怕么,陆朝槿不禁反思。
见蒲砚目光看着球杆,陆朝槿再次下定决心开口: “如果你想打,我可以教你。”
对没错,就是这样,陆朝槿,继续主动出击!
蒲砚摆摆手,说: “不用啦,我很笨没有运动天赋。”
“不会,很简单的。”陆朝槿说。
蒲砚心想你一个练习时长半年就能直接干进全美大学生橄榄球赛的运动天才肯定不会觉得难啊!!!
他想要再次拒绝,目光却忽然掠过陆朝槿左小臂上有些狰狞的伤口。
虽然面积不大,但皮层已经彻底没有了,只剩血肉直接暴露在外,伤口边缘的正常肌肤都泛着炎症才会有的粉红色。
伤口触目惊心,蒲砚不敢想这个已经看起来在恢复的伤口在受伤时有多疼。
别多管闲事,蒲砚告诉自己。
可铭刻于心的深刻情感死死拖着他的理智,任由那些深埋在心的情感汹涌而出。
陆朝槿看着那张柔和的小脸现出关切的神色,问: “你的手臂…是怎么了”
陆朝槿:!
他转动手臂,将被烙掉皮肉的伤口转向自己,转向蒲砚看不见的方向: “锻刀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
锻刀。
一些远古的回忆重新在浮现在蒲砚心头。
对,陆朝槿很喜欢锻刀,在艾美莉卡的家里甚至专门有用来锻刀的工作室。
高温的铁屑落在皮肤上,瞬间就会和皮肤粘连在一起,想要把它拿掉,就会把整层皮肉都连带着扯下来。
陆朝槿曾经告诉过他,很疼。
那时候他又心疼又难受,带了点小脾气让陆朝槿也就是游戏里的长风保证以后都要带上防护工具,不要再受伤。
蒲砚眼中不自觉带上了一点责怪的神色:明明答应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片静默中,两人回想起是的同一件事,产生的感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