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哥,我爱你’。”
张逐嘴唇动了动,说话间有点犹豫:“……你想听我说什么?”
周明赫凑过去,嘴唇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你什么都不用说。”他打了个呵欠,“我有点困了,睡觉吧。”
周明赫关上窗,进屋了。张逐有些发怔,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嘴唇,又摸了摸胸膛。
睡觉是和张逐一起睡的,醒来床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周明赫在床上喊了两声,没有回应,看来不在家。
他也顾不上张逐去了哪儿,此时他头痛欲裂,跟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似的。他挣扎着爬起来,一脚踩在地板上,差点平地摔倒。他好不容易站起来,扶着墙去到客厅的药箱找药。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吹了冷风感冒了,但除了头痛也没有其他症状,又或者是睡觉睡得乱七八糟,引发偏头痛。不管三七二十一,治感冒的、止痛的他都一把吞掉。躺在沙发等着药物起作用,他瞥了一眼手机,下午三点了。
在疼痛里煎熬着等时间过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止痛药应该是起作用了,头痛缓解了一些。他起来打算找点吃的,又没什么食欲,终是作罢,继续回沙发上躺着等待头痛消失。
天都快黑了,还是头痛,张逐也还没回来,周明赫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不说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打电话也不解,周明赫不适烦躁,止不住对张逐心怀不满。就在他憋不住,又要打电话时,张逐回来了。
不仅他人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东西,全是画材,包括画架、画布、画笔、颜料等。他也不问周明赫的意见,自顾自就在阳台收拾了一块儿空地出来,把他这些东西搬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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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赶走
从这天开始,张逐不去画展了,而是支个架子,在家画画。其痴迷程度不亚于前些日子不停逛画展,也是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几乎快要废寝忘食的程度。
他一旦投入什么就不管不顾的,这苦了周明赫,要催他吃饭,催他睡觉,甚至提醒他上厕所。
更让周明赫厌恶的,是那到处沾染的颜料和一塌糊涂的客厅,还有颜料那种令他不舒服的气味儿。他很怀疑,就是那股气味儿熏得他头痛反复,一直不好。
头痛已经超过一周,时轻时重,吃了很多种止痛药,都不是很有效,只有睡着的时候会好一些。周明赫就靠睡觉来度过疼痛难忍的时候,白天黑夜的也没了睡觉的正点,每次睡醒,疼痛又会加重。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的嗜睡、头痛、精神不济、头晕目眩,是因为生了病,脑子里长了不该有的东西,说不定他已经得了某种绝症。
他忍着不适来到张逐旁边,看了看他没日没夜都在创作的“作品”,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颜色,什么也看不出来,而张逐还在不停往上添加颜色。
他不知道张逐是不是打算像别的画家那样,试图通过绘画来表达他的情绪思想。但他从未受过绘画训练,像个幼儿这般地闷头乱画,周明赫很难相信他真的能画出什么来。
“张逐,你还要画多久?”
张逐头也不回:“画完。”
“画完要多久?”他不说话。
等了一会儿,周明赫又说:“这些天我头一直很痛,怀疑脑袋里边长了什么东西。我要去趟医院,你陪我去行不行?”
张逐一口回绝:“我不喜欢医院。”
“我知道,你送我到医院门口,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张逐握笔的手顿了顿,转过头,蹙眉想了几秒:“我不会开车,我送你也是打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