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两百万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讲,应该不算为难。
这次回家间隔很短,父母好似并不意外,对于他和万荔之间的事没有多问,倒是周母紧张兮兮将周明赫拉过去,问起了张逐。
“那个张逐走了没?你怎么又跟他联系上的?”后半句与其说是质问,还不如说是责备。
“我没有和他联系。”
周母显然不信:“怎么可能,你要不联系他,他找得到你?北京和洪城,隔着一千多公里,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能从天而降?”
对此周明赫没法吐露实情,若是告诉母亲张逐就是从天而降,从杳无音信中找到了他,恐怕会让母亲更加担忧害怕。
见他沉默,周母笃定是周明赫自己惹来的麻烦:“你说你去招惹这么个人干什么?离了那地方,你就该全部断干净。今天这个找来,明天那个找来,还有没有安生日子。”
“不会有人找来,妈,你别担心。”
“就怕万一,你最好换个住处,再换个号码。”周母越说越是担忧,担忧之间又透露着她的傲慢和嫌恶,“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址,小区安保这么严,也不知道他这么进来的……现在呢?现在他人去哪儿了?”
“他找了工作,搬去郊县了。”
“什么,他留下了?”
周母看待张逐像看什么脏东西的样子,让周明赫心里不快。碍于是他母亲,也只能耐着性子:“这么大个北京,他要留下,谁还能赶走他?妈,你放心,他真的不会再来了。”
周母竖着眉眼,一张干瘦的脸显得格外刻薄:“你怎么知道,他能找来一次,就能找来第二次,他到底什么目的?你有没有跟他断绝关系?”
“妈……”
周父看不下去,过来劝导:“明赫这么大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那个张逐,上回闹得不愉快,他不会这么不识相。”
“他要是识相,哪会欺负明朗。”周母还是满心怀疑叮嘱周明赫,“你最好离他远点,就算他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是个大麻烦,你别等沾上甩不掉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他想要争辩几句,告诉母亲张逐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又想起上次在电话里那些无意义的争论,无力作罢,只点了点头,假意听进了“劝告”。
“明朗呢,今天周末没见他?”
“他去补习去了。”说起周明朗,周母这气才顺了,“托人给他找了个特级教师,这回是去老师家里一对一教学,多少管点用。”
“多少管点用?一个小时就三千块,真当他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看来周父对这高价的补习并不怎么赞同。
“你得了吧,花这点钱就叽叽歪歪。咱楼里那些孩子,学冰球的、学潜水的,你知道一年花多少钱?照这么算,我们明朗算省的。”
“省不省的,关键是周明朗他就不是这块料。”
“他是哪块料?你不花钱培养,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块料?”
周父张了张嘴,知道多说也无益,终于还是闭上了。
这种吵闹时时发生,周明赫也早已习惯。再说他今天心头有事,没有心思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