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纠结(1 / 2)

这样的情景,苏烟第一反应是逃离,哪有勇气留在现场?

初夏晨间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将她面上的绯红吹散了些,不曾想陆行之非拽着她没命解释。

“夫人,你误会了!”

“我的确叫你来看马,但不是看疾风和乌雅......我对天发誓,疾风平时不这样,今日是头一回!”

“再说了,疾风那玩意儿那么大,万一你被吓着怎么办?”

“你放心,人没有马的大,你无需恐惧。日后同I房时,为夫会轻些,争取不把你弄伤......”

苏烟顿住,近乎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瞪向他。

她觉得自己不仅眼睛被污坏,耳朵也快要被污坏。

他他他他......还想将她,弄,弄,弄伤?

偏生陆行之完全不认为自己说错话,补充道,

“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我小,为夫在男人里面也算是......哎,说了你也不信,那得看和谁比,是吧?”

他停下追逐的步伐,指向身后一直闷声看热闹的霍修染和纪沐尘,

“诺诺,就他们两个,赶你夫君差一大截!”

霍修染,“......”

纪沐尘,“......”

过分了啊,哄老婆就哄老婆,不带这样打压人。

伤自尊!

霍修染,“陆哥,你说这话太偏颇。你那是‘天赋异禀’,整个军营里也没几个。”

又看向纪沐尘,“至少兄弟比他强!”

纪沐尘一扇子打过来,“滚你的!我是技巧派,你个‘小童子’懂个毛!”

苏烟深吸一口气,赶紧捂住臊红的耳朵。

......别别别,

你们都厉害!

求求了,回家躲被子里再炫耀吧!

*

下榻苑的第四层用于招待北境国的贵宾。

北境国在上京有行苑,位于西街闹市,距离郊外的皇家园林有一段路程。

为了方便参与百花宴,北境皇带着亲信暂居下榻苑。

奢华的厢房厅内,北境皇坐在软椅上招待宾客。

皇后小产,前来参加百花宴的邻国王孙贵族们自然会表示一二。

皇后身子不适,不便出来见客。

本就不是什么喜事,宾客们也不会久留,简单客套几句后约北境皇下午狩猎场见。

待这一波宾客们散去,北境皇让亲信在外间廊下守着,对外说皇后需要休憩,今日不再接见友人。

沉重的黄花梨木门被合上。

北境皇行至里间寝卧,揽住桌案旁习书法的北境皇后,

“委屈你了,还得再装上几日。”

北境皇后“小产”为假,糊弄永康帝为真。

那日在狩猎场,不过是故意撞在石凳上,做做样子罢了。

北境皇后回眸,握住北境

皇的手(),?厐⒙()_[()]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无所谓。你看看你皇妹,急成什么样了?”

雕花窗畔,唐碗公主垫脚探出窗外,望向下榻苑一楼的篱笆墙。

她一只手吊着窗棱,一只手撑着桌案,半个身子悬在窗外,口中念念有词,

“巳时都过了,怎么还不来?”

北境皇后掩着帕子笑,北境皇倒是见怪不怪,沉声道,

“规矩些。哪个公主像你这样?毛毛躁躁的。”

唐碗公主回身,“可是我们来上京已经三日,我都没和他说句话!”

最关键的是,她得在外人面前装‘恶女’、见到陆哥得‘绕路走’、不然会‘挨揍’!

“水火不容”的关系下,她想要正常见上陆哥一次,得偷偷摸摸的!!

能不急么?

正说着话,唐碗公主瞥到外头院子里走来几道熟悉的身影,忙笑道,

“来啦来啦,快去开门!”

却被北境皇拦下。

北境皇,“今时不同往日。你陆哥已经成家,你莫要再有非分之想。”

“还有,对少夫人客气些。”

唐碗公主,“知道啦知道啦,”,又对窗畔的皇嫂说,“皇嫂,你替我劝劝皇兄,怎么总是不相信人?”

说了多少次了,她对陆行之的爱慕早就烟消云散啦。

北境的姑娘豪爽,拿得起放得下,绝非扭捏、惺惺作态之人!

北境皇后就笑,没有说话。

楼下院子里,苏烟和陆行之并肩同行,霍修染和纪沐尘跟在两人身后。

男人在某些方面真是既幼稚又较真,尤其是谈到雄I性方面的能力,非得争个你输我赢。

若不是场地限制,霍修染和纪沐尘怕是会直接脱I了裤子比一比。

没办法,太污了,陆行之捂着苏烟的耳朵走了一路。

直到上了木质楼梯,陆行之才松开她。

北境国的侍卫领四人入内。

堪堪关上大门,唐碗公主雀跃着冲过来。不过,她不是奔向陆行之,而是亲昵挽上苏烟的胳膊。

“苏姐姐,先前真是抱歉,你莫要和我置气!”

“我很喜欢你!你和陆哥形容得一样漂亮!”

苏烟已从陆行之口中提前知晓,知晓之前那些事乃故意做戏给外人看。

她温婉一笑,算是回礼。

北境皇,“坐!我从北境带了些胡瓜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胡瓜是北境特有的一种瓜果,每年腊月开花、三月果熟,口感香甜。

从前在漠北的时候,陆行之尤好这一口。

陆行之,“巧了,我带了上京的桑葚酒和雪花糕,配上胡瓜正好!”

桑葚酒和雪花糕本是寻常之物,却是北境没有的。

物以稀为贵,北境皇念过许多次,说什么时候来上京定要尝尝。

几人说说笑笑围着矮几而坐。

本就是年龄相

() 当的挚友,兴致又相投,加之有段时日不见,大家伙总有说不完的话。

陆行之举起酒盏,“丁婉儿的事感激不尽!”

北境皇,“陆兄客气!若是还需我帮忙,尽管开口!”

当年北境国皇子争权,尚还是三皇子的北境皇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多亏陆行之在背后推波助澜、全力相助,北境皇适才顺利登基。

也正是因为这段过去,北境皇和陆行之结下手足情谊。

几人聊起过往,好不欢快。

说到当今朝堂形式,北境皇止了话头,邀陆行之于茶室单独小聚。

茶室里,北境皇直言不讳。

“永康帝心思极沉,此次你公然帮窦氏,可谓明目张胆与他作对。”

“陆兄可有应对之策?”

北境皇深知陆行之是草原上的猛兽,重人情、讲道义,可若是谁对他起了杀念,他亦不会坐以待毙。

朝臣应对帝王,素来只有死路一条。

除非......

陆行之垂下眼睑,眸底刹那间涌起嗜血的猩光,却是转瞬即逝,懒懒散散地往后一仰,笑道,

“北境兄可愿提点几句?”

“你我之间,谈不上提点,”北境皇凑近了,极小声地说,“陆兄若是举事,北境国定会倾囊相助!”

北境国虽比不上大京富饶、兵马也不够大京多,但抽调部分兵马相助不成问题。

关于这一点,陆行之回京前,北境皇有提过,不过当时,陆行之无意争权夺位,只想当个闲散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