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听得嘲讽,她从头到尾,何其无辜,还搭上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她何错之有?却换来一句,咄咄逼人。
阿九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江采却先道:“罢了,这件事,便这么过去吧。来人,更衣。”
阿九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江采道:“我许久没抱过你了,阿九。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说着,便要来握阿九的手。阿九不准痕迹避开,别过脸,“我身子不舒服。”
江采软声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躺在你身边。”
这一段日子,他从未睡好。他怀念当时躺在阿九身边,那种安稳的感觉。
阿九低着头,没说话,江采起身,欲抱她去床边躺下。才碰到她,阿九便如同被烫到,一把推开了江采。
“不,我不想和你躺在一块。”她眉目里的不愿意太过显眼。
江采眸色渐冷,“阿九,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我是你的丈夫。”
但是他前几天才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一巴掌。阿九直直看着他,“你也是叶玉珠的丈夫,你去找她吧。”
江采被她这嫌恶的态度触怒,“我偏不!”
他强硬地要抱着阿九上床,被阿九挣扎开,阿九大吼了一声:“你别碰我!”
江采动作一顿,被失落包围,他苦笑,自己在做什么?
他退了几步,“抱歉,阿九,我……”
阿九喘着气,“我求你了,你让我一个人待着吧。”
江采点头,“好。”
他二人动静太大,惊得宝珠过来,“夫人!”
阿九摇摇头,忍不住又想哭。阿采真的变了,他从前怎么会如此?
江采站在冷风里,只好又灰溜溜地去找叶玉珠。方才阿九那种嫌弃的态度,让他觉得愠怒,同时挫败。
“玉珠。”他一进门,就被叶玉珠一把抱住。叶玉珠依恋地在他身侧蹭了蹭,“吃饭了吗?阿采。”
江采看着叶玉珠,忽然觉得自己的空虚又被填满。
“玉珠,我好想你。”江采贴着叶玉珠的脸呢喃。
叶玉珠回应他,“我也想你。”充满了依赖,充满了眷念。
本该是如此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为了不被那种挫败感包围,江采冷落了阿九好些日子。他日日宿在叶玉珠那儿,与她缠绵恩爱,甚至故意闹得动静很大。
某日阿九出门,在水榭处看风景,便看见江采携叶玉珠过来,打打闹闹,卿卿我我。
“阿采,你看那只蝴蝶,你帮我抓一下。”
“好,我帮你抓。”
……
阿九一瞬间愣神
,她们从前便是如此的,她不过是看客。兴许是她占了这位置吧。
阿九自嘲地笑了笑,“宝珠,咱们回去吧。”
江采甚至故意说得大声,想看阿九有什么反应,可是阿九一点反应没有,她甚至走了。
江采失魂落魄看着她背影,回忆起那天他的感受,风筝的线要拉不住了。
他不能接受,阿九是他的风筝,他不能松手。可是阿九不愿意见他,即便见了,也是神色淡淡的样子。
江采甚至在想,是不是让她更讨厌自己,也能让她理一理自己。
于是几日后,同僚宴请,江采携叶玉珠去了。
叶玉珠高兴坏了,与他一番亲亲抱抱,“阿采,你真好,不过阿九姐姐会不会生气?”
江采变了脸色,“管她做什么?她既然不愿意搭理,便索性叫她清净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