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食是他们的,他们想卖就卖。
另外的目的嘛,自然是交好平州。
他们是知道平州商人在暗中买粮,知情不报又怎么了呢?帮着掩护一下又怎么了呢?
世家们深谙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当逢乱世时,他们习惯多方投资,要么蛰伏于幕后,自己不走上前台,推举一个领头人出来,回避最高风险。
此时,最适合他们的模式是多方投资。可惜平州吕颂梨势力之崛起,太快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投资她。
不过,听说吕颂梨这个平州州长怀孕了,她肚子里的这一个,不拘男女,都很有可能是秦吕集团的继承人。
观那位的行事,女子在平州是可以为官的,虽然现在没有女子担任要职,但以后未必没有。
故而,家里适龄的男娃和女娃都该培养起来了,特别是女娃,需要选择另外一个方向培养。
自打吕颂梨怀孕之后,不管是平州还是大黎,有点见识的人家都开始培养家中的女娃了,甚至有人建立了女子私塾。
吕颂梨得知消息时,一笑置之,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这些人有投机心态,但也间接地提高了女性的地位。
鲜卑王庭
平州和大黎都在改革,政策推陈出新,这么大的动作,拓跋可汗并非没有察觉。
他们鲜卑王庭的成员一起讨论了好久,能看得出来大黎弄的那个新税法,是想多收税;但平州发行平州宝钞,就让他们看不懂了,感觉好处不大啊,至少比不上大黎的新税法。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大黎和平州都在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所以,他们鲜卑也不能落后。
于是,拓跋金被委以重任,尽量地为鲜卑弄来粮草。
所以,拓跋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曹华庭。
双方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在暗中交易,拓跋金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曹华庭应邀前来,十六岁的少年特意蓄起了胡须,薄薄的胡须覆面,让他显得成熟一些。
酒过三巡,拓跋金说起了他的目的。
曹华庭点了点头,只道他晓得了,没答应也没拒绝。
拓跋金乘胜追击,想将事情确定下来。
曹华庭依旧没有松口,他敬了拓跋金一杯,笑道,“拓跋二王子,你为了鲜卑真是费尽了心思。”
拓跋金矜持地点了点头,确实啊,嘴上却道,“没办法,我也现在也就这么点作用了。”
“二王子何必妄自菲薄呢?在曹某看来,你在七位王子中能力是很出众的,至少不比大王子差。便是下一任可汗,也能当得。”曹华庭像是醉了,说话有些放肆。
拓跋金没说话,倒是他边上的心腹说话了,“曹东家有所不知,我们二王子不能挽弓上马、带兵打仗了,也就没有了成为下一任可汗的可能。”
曹华庭一脸惊讶,“不能挽弓上马和带兵打仗,就没资格成为下任可汗了?这也太不合理了!”
“没办法,我们鲜卑就是如此。”
曹华庭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汉人就不这样。比如现在大黎的皇帝,平州的州长,又会什么呢?身为人主,不一定得文韬武略过人的,只要具备不屈不挠的雄心、坚定的信念,并善于用人,且赏罚分明等优秀品质即可,至于文武这事,自有麾下贤能为其分忧。”
“当初二王子去追击平州军队,受伤之后二王子才没办法上马征战,这也不是二王子愿意的啊,凭什么就没资格继承可汗之位了呢?这样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