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手段亦不能令之屈服。
唯有与吕颂梨堂堂正正地比一场,才有可能争取到人。
此番,吕颂梨应战最好,他们还有机会将人留下。
如果吕颂梨不答应,那也无妨,正好让章仲贤看看,他这个人才在吕颂梨心目中也不过尔尔,借此洗涮掉章仲贤对平州的好感。晚点他再努力争取争取,将章仲贤收为己用。
“吕颂梨,你可敢应战?”
“不行。”
“州长不可。”
“这定是是谢湛的缓兵之计!”
吕颂梨很清楚,如果她不答应,接下来章仲贤要么答应谢湛出山,去为大黎效劳,要么就是拒绝谢湛。拒绝谢湛的下场不会好,即使谢湛不对他做什么,但谢湛麾下的人就难说了。
这两个结果,对她而言,都不算好。
“章仲贤及其一家子的安全,从我应战起,便开始生效?”
谢湛点头。
“我没问题,这事你问问章仲贤。”
章仲贤被请了过来。
谢湛将两人的约定告诉他,然后问他的意思,“章老意下如何?”
吕颂梨没说话,她和谢湛都入局了,章仲贤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章仲贤很清楚,目前吕颂梨和谢湛,代表了平州和大黎的最高话事人,他也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如果他两者都不选,也就代表了他没有了可用的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以。”
吕颂梨和谢湛双方达成协议后,辩论的场地就设在北海内海相对平静的水域里。
谈判的位置,就定在陆地和漕帮的大船中间,不管是离陆地还是离漕帮的大船,都是一样的距离。
为此,漕帮空出了一条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小船。
这条小船,只有六人能上去。
先送章仲贤上船,然后吕颂梨和谢湛各带一人,乘坐扁舟过去,其余人皆不得靠近此船。
“薛先生,你觉得章老会选择谁啊?”
薛诩没开口,一旁的朱大壮就抢答了,“废话,必须选州长啊!我们州长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这诚意是足足的。”
薛诩点头,他也赞同朱大壮此话,这世道最可怕的帝王心术,是君以诚待人,故臣虽万死而不悔。
此时已经登船的吕颂梨,心中亦有了章程,要攻略章仲贤此人,需以诚待之,她已做到,接下来,就是要以一个好的政治前景诱惑之。
光明的政治前景,同时也能证明他的路是对的。
此时,范阳乘坐的船朝他们靠了过来,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搭话道,“呵呵,你们对吕州长倒是信心满满。”
薛诩:“不然呢?”
范阳:“我倒觉得,吕州长和我们大都督的胜负都在五五之间。”
薛诩撇了撇嘴,“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拿他们州长和谢湛相提并论,他配吗?
范阳看向江中心,“他们两位都极具人主之姿,脑子清楚,擅长决断,不感情用事。”
“还拥有出色的才干。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最上面的人要有足够的才干,这样底下的人才不会被坑害,才不会枉送性命。这一点,谢大都督和你们州长都有。”
这时,薛诩笑得不怀好意,“还有一点你没说,就是运气,这一点很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