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后两人便渐渐沉寂了。
谢湛一直知道江伯牙在为自己争取他们,难道是有眉目了?可是他这神色又不像。
“据我得知,两人应该有动作了。”
“哦,他们要入世了?”
“我觉得应该是的,可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江先生的推测必然是无限接近事实的。”
江伯牙笑了笑。
谢湛真诚地请教,“江先生,你觉得这两人,我们南地能争取到吗?再不济,能得一人也是好的。”
谢湛真心感觉到对比平州,他的助力太少了。
江伯牙沉吟片刻道,“两人都是智计卓绝之辈。只是郭翀性情怪异,范阳爱惜名声,我觉得大人可以试着争取一下范阳。”
长安
仓部曹掾徐君凡回来了,他回来第一时间便是前往宫中面圣请罪。
他跪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很明显能看出来消瘦。
他和左燚两人带人前往平州督促税粮缴纳一事。
前面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后面税粮被鲜卑大军劫了。
左燚死了,死在在辽西郡文成县,被暴乱的游侠儿杀死了。
唯独他活着回来了。
宋墨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徐君凡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和左燚到了平州之后的事。
宋墨听完,盯着他的眼睛,审视着问道,“据朕所知,一百二十万石税粮被劫,其实是平州吕德胜等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徐君凡,你觉得呢?”
“是这样吗?”徐君凡先是惊讶,然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果然如此,微臣也觉得蹊跷。”
“当时微臣心中也有怀疑,微臣当时想着,甭管税粮被劫一事是真是假,我们让平州再缴纳一次,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宋墨以及在场的两位大臣心想,这个想法不能说有错。
一力降十分,面对朝廷的要求,平州不敢不从。
他们也不用去管里面的真真假假。
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平州反了,朝廷大军还奈何不了平州军。
徐君凡接着往下说,“微臣没用,左大人当街被杀,头颅还被……”
“微臣吓着了,加上平州严寒,病了一场。”
“平州方面给微臣治病也不上心,病情时好时坏,一直卧床休养。幸亏微臣还年轻,躺了半个月就渐渐好起来了。”
“你的能力还算不错,平州没有招揽你?”宋墨的眼神犀利。
“平州方面倒是想让微臣留下为他们效劳,但微臣心系朝廷。微臣是大黎培养出来的,自然要效忠大黎,岂能向乱臣贼子屈服?再者,微臣的家人还在长安呢。我要是留在平州,我的家人该如何做人?”徐君凡大义凛然地道。
“你这样走了,平州没拦着?”
徐君凡摇了摇头,“平州一直向外宣称,平州来去自由,微臣拿捏着他们这一点。所以他们怎会因为微臣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坏了口碑?”
宋墨点了点头,“行了,你下去吧!”
徐君凡恭敬地退下了。
宋墨看了梁安一眼,梁安躬身悄然地离开了御书房。
“萧爱卿,徐君凡此人你怎么看?”
萧群说道,“可以看出来他先前说在平州病了一场,这事应该是真的。”
“桑爱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