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他瞥了秦晟一眼,“我等朝廷重臣的忠心,你们这种乱臣贼子是没办法理解的。”
吕颂梨点了点头,“确实。您老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为宋墨为大黎考虑,我等确实不及。”
“你什么意思?”恭亲王黑脸。
“我说你死到临头。”吕颂梨直言不讳,“你没有立即启程回长安,想必是感觉到了什么了吧?你这又是带走幽州士卒,又是带走平民百姓的,是想将功折罪?”
“但是没用,你不死不足以平息此次事端。”
恭亲王脸色一白,“这不可能,本王毕竟是宗室。就算,就算本王办事不力,也罪不至死。”
“就是因为你是宗室,才是最佳的挡箭牌,逼反了秦吕两家这么大的政治错误,宋墨不能承担。不然,他没办法和天下人交待。”
“不,不会的,你和你爹都是乱臣贼子,我不相信你的话。”
“无所谓,宋墨是什么人,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连亲兄长都敢下手,何况是你呢?”吕颂梨没有戳破他的自欺欺人,“我来此,只是顾及以往你对我爹之前多番照拂,我怕这人情再不还就没机会了。”
她来当然是为了平州反得名正言顺啊。
这时,恭亲王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吕颂梨的预测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你爹口才那么好,我不信你们没有办法打消皇上对你们的不满。”如果不是吕家,他也不用淌这趟浑水了,现在也不至于泥足深陷。
恭亲王已经意识到,吕家的反,早有预谋。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活命。”吕颂梨好笑,“你说的没错,我是有办法打消皇上对我们的不满。但那又如何?”
“宋墨性情狭隘,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打消了这次,下一次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仍然会想着对我们动手。”
“你——你——大胆!”
吕颂梨讶异地问,“难道不是吗?还是你觉得有这么一位皇上是一件好事?”
恭亲王:你说话能不这么噎人吗?
“秦家已经那样了,我可不想我们吕家步秦家的后尘,更不想吕家像你这样,被他当成棋子,有用的时候用上一用,没用了就抛弃。”
如果宋墨在这,一定会大喊冤枉的,当初是谁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告诉他他富有四海,欲为他效劳的人才前仆后继,让他不要在意一个小小的臣子的?
说完他们两家,吕颂梨又怜悯地看着恭亲王,“你为他办事,为他披荆斩棘,最后不仅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死后名声还要遗臭万年。”
“你的子孙,你的家人,也将为他所恶,不被重用。”
恭亲王闻言,脸刷的白了。
这时,秦晟去了一趟门外,回来后催促她,“咱们得离开了。”
吕颂梨起身,恭亲王知道他们要走了,问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了,还人情。你要是甘心赴死,甘心替宋墨背黑锅,我们这就走了。走这么一遭,不管如何,这人情我都还上了。”
“如果本王不甘心呢?”
“你纵然难逃一死,但好歹保全了名声。”
“那本王的家人呢?”
“不会死,但境遇不会比你束手就擒好也不会更差。”
也就是说,他无论怎么死,改变不了家人的境遇。
“那本王要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回长安,在宫门前自缢,告诉天下人,你没有完成宋墨的嘱托,以死谢罪。如此,宋墨也不好做手脚让你背黑锅了。”
一死,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