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隐秘的角落,一个面貌普通的男子疑惑地道,“头,怎么?”刚才差点就引爆了啊,怎么转折了?
王东:“还不到时候。”当然是火烧得还不够大,还不够旺了。
上面只让他稍微点一下火,可没让他引爆,所以他们得悠着点来。
“好吧。”
……
吕颂梨知道了四位顾命大臣联手将宋墨罢黜她爹的圣旨给拦下了,但那又如何?要撩拨宋墨太容易了。
此时她正背着手,站在窗前,听着属下汇报此时的舆情。
民心可用。
吕颂梨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一直占据着地利与人和的优势,就差个天时了。
时机的选择,无比的关键。
要师出有名!要成为正义之师!
吕颂梨在察觉到谢湛的推波助澜后,索性将计就计。
这个道德制高点,她占定了。
虽然现在的平州仍旧面临着很多困难,但是她仔细地衡量过了,都是可以克服可以各个击破的。
而且这个时候确实是最好的,割据自立的时机。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鲜卑南下的决心很大,已是大势所趋。
外族之患已成大黎心腹大患,一时间,大黎是奈何不了对方的。
与其等大黎这个王朝被人发现年老体迈正在进入衰亡期,再来反,还不如此时此刻。
这个时候,他们可以借着舆论,趁势而起。表明是大黎有能力却不庇佑子民,他们是不得已而反的,而非它的子民嫌弃它年老体弱,进入衰亡期而抛弃它。
同样是乱臣贼子,他们没有对不起大黎,只有宋氏王室辜负他们的份。
吕颂梨望向远方,按压住心中的激荡,再等等,等火再烧旺一点的。
右北平郡,松州
拓拔金在率军回到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五弟拓拔盟出来相迎。
拓拔金挺意外的,“老五,你怎么来了?”
“大哥二哥七弟你们率军久攻不下既定地盘,父汗派我来瞧瞧你们这边的战况。没想到我来到的时候,二哥已经率军攻下了松州,如今右北平郡尽在掌握。”
拓拔金挑眉,“大哥和小七还没攻下来?”
“没有,还在僵持中。对了,二哥,你不是前去拦截平州的税粮了吗?结果怎么样?”拓拔盟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问的什么傻话,以二哥的本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闻言,拓拔金的脸迅速地阴了下来,“快别提了。”
“二哥,怎么了?难道不顺利吗?”
“去晚了一步,税粮全被大黎人一把火给烧了。”
拓拔盟倒吸一口凉气,“全——全烧了?”这也太……
“被山贼抢走了一点,我们只抢到了不到两万斤粮食。”
拓拔盟闻言,不到两万斤?相对于一百多万石的粮食而言,确实太少了。
“父汗那边情况如何?”拓拔金问。
“一切都好。匈奴、羯族、氐族等首领已经率军前往雁门汇合了。”拓拔盟说完,又道,“对了二哥,我出来前,父汗还交待了,如果你这边完事了,让你前去支援大哥和七弟。”
“平州那么难以攻克吗?”
“是的,非常难搞。”
拓拔金想到了,这回的松州比以往难攻,是因为松州见隔壁龙城加固城池的时候,也跟着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