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他,“那你说说鲜卑大军为什么就在那个节骨眼上出现了?”
鲁巍则是一脸屈辱,“左大人,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勾结鲜卑?我是有天大的本事还是有天大的脸面,支使得了鲜卑二王子及其大军?”
徐君凡没有说话,任由左燚去发挥。
左燚:“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毕竟鲜卑大军出现得太巧了。”
鲁巍情绪激动地道,“为什么会遭遇鲜卑大军,左大人心里没数吗?我提过多少次了,让你们不要运粮走,让你们回头,好了,现在出事了,倒推到我头上来了?”
鲁巍这样的表现,就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徐君凡连忙打圆场,“左大人,这事确实怪不了鲁巍,你应该是误会他了。”
鲁巍冲他感激一笑。
左燚干脆就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要烧掉那么多粮食?!”
鲁巍一脸奇怪,“不烧掉,留着给鲜卑大军,让他们吃饱喝足了来屠戮我们大黎百姓?”
左燚:“总之,你不应该烧掉那些税粮的!不烧掉的话,我们还能让吕德胜出兵将税粮抢回来。现在好了,你一把火烧掉了,我们连抢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税粮还在老地方,你尽管回去抢!”鲁巍真诚建议。
左燚一噎。
鲁巍心中冷笑,想甩锅给他们?没门!
鲁巍带去的人也在交头接耳。
“这人就是个白眼狼,刚才就不应该劝他离开的,让他和税粮共存亡,顺便让他领教一下鲜卑大军的残忍!”
“真以为自己九条命呢,人家凶神恶煞一样的山贼见了鲜卑大军都撒丫子逃命。”
说话人声音不大,左燚隐隐绰绰听到一些,当即横了一眼过去,等那些人噤声之后,他看向鲁巍,“我不管,这次的事算是你们护粮不力,责任全在你们平州。”
“所以?”
“你们平州需要再缴一次粮税!”
鲁巍心中冷笑,面上仍旧是憨厚随和的样子,“这事你得和我们吕大人说去!”让吕大人削他!
他们这路人,在回平州刺史府的一路上,都非常地僵硬。
回到驿站时,双方分道扬镳。
徐君凡拉住左燚,“咱们先把税粮被劫的消息传回去吧?”
徐君凡这么说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事发生了,他肯定要落下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先将消息传回去,纵然皇上心中对他们不满,他们现在人还在平州,责罚一下子也落不到他们身上来。等他们回到长安,皇上多少都会消消气了。
鲁巍回到后,悄悄去了一趟刺史府。
当天夜里,平州刺史府又飞出好几只信鸽。同时,吕颂梨还传召了王东。
南方
孙明孙大将军接到皇命之后,就召集大军,挥师北上,响应朝廷的调动,支援战地。
此时他正坐在车撵中,一脸凝重地研究着手中的情报。
等他放下情报,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场仗不好打啊。
北境,白鹤镇
符建功站在落日的余晖中眺望被乌桓占据且已经插上乌桓族旗帜的晋阳,整个神色很凝重。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丢了晋阳,他这一辈子的脸面,也都被丢尽了。
他现在不知道朝廷接下来会如何处置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一雪前耻的机会,甚至不知道朝廷会不会让秦家平反,然后来北境接管军务。
这时,他的亲卫跑过来了,“大将军,朝廷的支援来了!”
符建功闻言,眼睛一亮,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