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胜一脸的自得。
吕颂梨见了,明白了,这哪是让她检查错漏,分明是想让她夸一夸他。
“爹,你这计划不错啊,谢湛要被你坑死了。”
闻言,吕德胜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可惜不知道谢湛等人此次赚了多少钱,不然计划能更加事半功倍。”
吕颂梨说了一句,“这有何难?”
她心里明白,以宋墨的多疑,有时知道得太清楚可未必好。但是这事不能由他们告知谢湛,可以让他从别人那里知道啊。
“你有办法得知这点?”
吕颂梨点头,她打算让薛先生给顾怀笙去信一封,问问这个事。
对于顾怀笙以及顾氏,她觉得还是可以挖挖墙角的,该给机会还是得给,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
机会给到了,怎么做就看他了。选择权交给他。
当然,他们也不能全指望顾怀笙那边,还得另外派人调查,双管齐下吧。
“这个需要尽快打听出来,然后将消息递往长安,时间不要太久。”吕德胜可是侍奉过先帝的人,自然明白皇帝这种生物最是多疑,对于计划怎么进行更有力,他早就心中有数。
吕颂梨点头。
接着,嵇无银和薛诩再次被吕颂梨请到刺史府。
稍晚,几只信鸽在暮色中扑腾着飞向天空。
这天,早上客气地送走戚绍光等人,下午盘完账的嵇广宽刚打烊,家里又来信鸽了。
他看完信,然后趁着夜色,找了个熟悉的乞丐帮忙,给对方买了三四个馒头。
送走小乞丐之后,嵇广宽没有回家,而是让人带话给妻子说他晚点回去,然后就带着心腹,去了戚家。
今天戚绍光虽然把之前抵给嵇氏钱庄的货赎买回来了,心情依旧不太好。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资产缩水八九成,一想到这,他连吃饭都没胃口。
但对比其他人,像他这样之前将货抵给了嵇氏钱庄的,还好点,好歹给他剩下了一两成家产。其他人,可以说是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这么一想,心情好像又能好一点。
然后戚绍光没想到他大晚上的,还能见到嵇广宽。
他直接将人请到了书房里,对方这么晚了还登门,肯定是有事。
果然,几口茶下肚之后,嵇广宽开口了,“戚老板,一夕之间,家产易于他人之手,你就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戚绍光很清楚做局者背景深不可测,不是他们这些商贾可以撼动得了的。
“做局者不止一人,有些人咱动不了,但有些人却是可以动的,他们可不是铁板一块。”
嵇广宽的话让戚绍光陷入思索。
他紧接着又道,“戚老板大概还不知道,此局的牵头者是谁吧?”
“是谁?”他只知道并州木材大商乔西同还有新安瓷商胡绛义,以及南地大世家少家主顾怀笙都是获利者,难道牵头的人不是他们中的某人?
“岭南刺史谢湛。”
“他?”
也难怪他迷糊,谢湛从头到尾都隐于幕后,没有现身过。
“如果你们不甘心,我有一法,可让你出了这口恶气,同时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