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应居头功,富商嵇无银亦有功劳。请皇上论功行赏。”
听到这话,臣工们觉得自己懂了,原来嵇氏商号图的是皇上的赏赐?
张献话音一落,就有大臣出列。
“皇上,臣以为嵇氏商号和辽东商会此举乃示恩于民之嫌,不可依张大人所言再行重赏。”说话的是太尉萧群,他同时也是四位顾命大臣之一。
张献听到他的控诉,是一点也不着急。
当初他可是给皇上递了秘折的,秘折上有另外一个方案,因为有可能会背负骂名,而且需要动用到国库的钱粮。最重要的是,如果实施不当,有可能会出现亏损。
种种原因,皇上没选那个方案。如今倒让嵇氏商号和辽东商会出尽了风头,揽尽了民心。
萧群这话,算是捅了皇上的心窝子了。
果然,此时宋墨脸色黑沉黑沉的,他磨了磨后槽牙,心想,他能不知道这点吗?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这会宋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萧群一开头,他一个派系的官员也跟着动了。
“皇上,张大人乃此行赈灾的主官,居首功者应当是张大人才对,另外左大人应居次功。”
“对啊,张大人太谦虚了,他也是有大功劳的。”
“是极是极。”
出声的大臣们的意思,就是把功劳都给张献和左安民。
对于吕德胜,他们都有心理阴影了。
如今好不容易将他踢出长安,他爬那么快,那岂不是又快回来了?不要!
大理寺卿姚松闻看了萧群一眼,知道他这是防着吕德胜借着大功让秦家起复呢。他身为掌管兵马兵事的太尉,如今北境那边的元帅可是他的心腹。
但此事事关吕德胜,而且他注意到了,皇上听到萧群的话,并不是很高兴。
姚松闻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兼顾公平公正,才是正理。”
“吕大人为皇上安定了南阳,实在不应事后鸡蛋里挑骨头,意图抹掉有功者的封赏。有功不赏,不仅令立功者寒心,也会让旁人心凉。”
姚松闻出言说了一句公道话,好歹当初他能当上这个大理寺卿,是承了吕德胜的情,他这会还人情呢。
这事人家张献都没意见,他们其他人操什么心?!
“皇上,姚大人所言甚是。这功劳该谁的,就是谁的。”张献环顾四周,冷笑,“你们不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却一再罔顾我的意愿,我张献话就放在这里,不属于我张献的功劳,我不屑要!”
话都说到这了,宋墨当然要表态了。
宋墨迟疑了,这吕德胜再往上升,就是刺史了。该把他放在哪里合适呢?近来地方并没有空出刺史的缺。
这时,朝堂上还在吵吵。
“行了,都给朕闭嘴!沈爱卿,你命人速速前往辽东郡确认此事。”
顾命大臣之一的沈碗出来领命。
这事查清楚很快的,派去的人很快就回到长安了,同时吕德胜也往长安递了折子。
吕德胜的折子里,知道自己立功了,趁机提出了自己想要的奖赏,他希望以此功劳换取秦家平反的机会。
宋墨嘴角微抽,吕德胜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
宋墨很清楚秦家因何被流放的,对于让秦家平反一事,他始终心存犹疑。
他一直知道,他和秦家隔着两条人命,这也是他压制着秦家的原因。
宋墨再次命人前往平州,询问平州刺史施焘有关秦家在流放地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