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你要不要看看朝廷上下有多少大臣弹劾于你?难道整个朝廷就你是对的?我们和皇上都是错的?”他这话,直接将左安民拉到皇帝的对立面。
现在吕德胜就是立志做一根搅棍,搅得大家心神不宁。
目前所有大臣对于吕德胜的态度就是,这家伙弄又弄不死,只能远远地送走!送走!送去千里之外,最好永远都不回来了的那种!
左安民听出来了,深恨他的险恶用心,当即表态,“皇上,臣一片冰心,天地可鉴,所言所行,皆是为了皇上为了咱们大黎皇朝考虑啊。”
张献疑惑地道,“左大人,这不是我们臣子应分的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怎么还以此向皇上邀功?”
新帝心里挺慰帖的,但一听完,看向左安民的眼神就不对了。
左安民气吐血了,他心中呐喊,张献你娘的能不能闭嘴啊槽!
新帝抬手,示意张献先不要说话了。
张献乖乖地闭嘴,但手没闲着,亲自动手给皇上添了茶水。
“皇上,真不能让吕德胜外放。”
“理由?”新帝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左安民踌躇,其实在张献上位之前,吕德胜外放,他是赞同的,毕竟他当时才上位,也担心在吕德胜这里出岔子。
但张献都上位了,身后还有吕德胜的身影,他怎能在吕德胜给自己添了那么大的堵之后让他如愿?
再加上南地来信,所言之事,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便决定出手。
只是来信上给的理由太离谱了,如果他这时照实用了这个理由,说吕颂梨一介女流有谋反之意?将吕德胜一家子留下,是为了牵制她。会被笑的。
如果左安民找太皇太后说,一定会得到赞同的,太皇太后也觉得她身有反骨。
左安民不想用信上给出的理由,只能道,“秦家乃武将世家,如今被流放平州,焉知心中无怨?皇上不可不设防。毕竟吕德胜外放之后,就没有人能辖制秦家了。”
他不能说秦家流放的原因,只能含糊略过,直述事实。
新帝闻言,神色一凝,秦家流放的内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张献心中惊叹,那封信说的是真的,他们竟然真的用这个理由!料敌于先,厉害了。
张献当即就反问他,“左大人这是臆测秦家有造反之心?”
左安民:“不无可能。”
新帝抿了抿嘴。
“你这样臆测秦家不好吧?秦家世代忠良,向来深明大义,先太子在北境出事是真,先帝只是让其流放,已是宽宏大量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秦家必不敢有怨。”
“况且此次也不是秦家第一次因过被罚。没道理,之前几代都无事,到了皇上这里,秦家就要反了吧?”
“最后一点,左大人你刚才的话也不对,吕家只是秦家的姻亲之一,秦家的姻亲除了吕家,还有顾家以及丁家等都在长安,焉能说无人牵制秦家?你直说你是针对吕德胜不就行了。”
你的理由站不住脚啊。
新帝默默地听着,这段时间,他已明了了父皇将秦家流放的真意,是想让他施恩于秦家啊,而他已有些许意动。
去岁,在秦钺重创了羌胡一族之后,迎来了乌桓的一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