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心头就火热极了。
正在县衙坐堂的乔狩义听到儿子没和他商量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就心口发闷,太胆大包天了,太无法无天了!但他能怎么办,儿子是亲的,大舅子又疼他,他只能出面摆平了。
“爹,马家村的人快到了!不过我已经和杨婆子打好招呼了。”杨氏是衙门的一名女仵作。
“这事我来办,你乖乖的,别再给我惹事!”说着,乔狩义站了起来,他要去和县令打一声招呼,让他称病不出,把这案子交给他来审。
就这样,乔县丞还觉得不保险,又让人去请柳城最有名气的状师过来。
衙门前厅
薛诩把状纸交上去之后,慢吞吞地整理衣袖,其实他的脑子在高速地思考。
他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有可能审案的官员,屁股都是偏的。但是他既然敢接下这事,就有把握把它办得漂漂亮亮的。
他知道自己前两次的偷溜行径,让人诟病,很多人不理解六少夫人为什么在那样的前提下,还要留下他。其实别人说他他无所谓的,但是连累六少夫人就不行。
县衙后院
“外面何事这么吵嚷?”正靠在躺椅上闭目送礼的贺子期睁开眼问道。
他的长随回道,“县令大人,是这样的……”
长随将外头发生的事大概地讲了一下。
贺子期听完,哼笑一声,这案子里面有猫腻呢。
“贺大人在吗?”门外传来乔狩义的声音。
贺子期示意长随开门,等乔狩义进来后,才问道,“乔大人有事吗?”
“是这样的,外面来了桩农村人的官司,吵吵嚷嚷的。偏贺大人这些日子一直身体不适,下官觉得应该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这个病不能急,需要好好将养,不宜操劳过度。”
贺子期心中嘿了一声,从昌黎到柳城,不过是三百多里,竟然也能扯上水土不服?
贺子期很清楚乔狩义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回避下面的那个案子嘛。
“所以?”
“大人好好休息,外面那桩小案子,就让下官替您分忧吧?”
贺子期目前还不想和他正面对上,正想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就看到主簿拿着一张状纸过来了,“贺大人、乔大人,刚有人递了一张状纸上来。”
乔狞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贺大人,您先过目。”不管自己如何想架空县令的权力,明面上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说完之后,他瞥了主簿一眼,他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贺子期将状纸接过,随意地浏览着,乍一看内容,他心里一乐,乔猝义这回碰到了硬茬子了。这状纸上的语言简洁又犀利,叙述直击重点,仅凭这份状纸就能看出此刀笔吏非等闲之辈。
内容他只随意地扫了一遍,他习惯性地看向左下方的署名,当他看到第一个署名薛广贤,没多大感觉,但看到第二个署名吕明志时,目光就凝住了。
贺子期抓着状纸,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等的那人,这状纸他都不能视而不见,万一是呢?
大概在一个月前,他接到恩师张献给他寄来的信,信中提起了吕明志吕颂梨秦家等人。恩师在信中重点提了吕明志,托付他方便的话,就近照拂一下他们。
他是张献一手发掘并培养起来的,恩师对他恩重如山,这也是恩师第一次和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