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梨看了他一眼,将字条移到两人中间,方便他一起看。
吕颂梨看完之后,递给三伯哥秦昭。
秦昭看完,递到秦晟跟前。
秦晟没接,扭过头去,“我看过了。”他刚才就着媳妇儿的手看过了,用不着看第二遍!
秦昭手中的纸条跟着他一起移动。
秦晟皱眉,“做什么?”
秦昭做了和个吞咽的动作。
“走你!自己吃!”秦晟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走开了。
秦昭冲他喊,“小六,不带你这样的,你在大理狱的时候,可是吃的面不改色的啊。”
秦晟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那干了吧唧的东西谁爱吃啊?你以为你是她啊?还敢要求和她一样的待遇!
最后秦昭只能自己将之吃进肚子里毁尸灭迹。
聂云娘看着这对死鸽子,“这是信鸽吧?吃了没关系吗?”有点担心。
“有啥关系。阿晟都射下来了。”秦昭上前将鸽子捡起来。
秦珩也道,“是的,放心吃吧。”
这两只信鸽是飞往北境的,信鸽上的信并不算十万火急,丢了有一定的影响。况且这是他宋家的江山,又不是秦家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最后这两只鸽子被炖了,和姜块、酒、还有枸杞、当归、大红枣一起。大火烧开,小火慢炖,最终只得了三碗汤,秦母、聂云娘、吕颂梨一人一碗。
在秦家这边愉快前往流放地的时候,长安城里,谢赵两家过得并不好。
赵彬死了,行动不便的他,在进入大牢的第七个夜晚,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弄死了。而他也不反抗,据说他是含笑而死的,死相还挺好看的。
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包括厚衣服,只剩下一件单衣裹身。
赵彬被狱卒抬出去。
赵家人冷漠地看着。
因为没有人打点,狱卒们最终只能用一张破席子抬着扔到乱葬岗去!
狱卒们骂骂咧咧的干活,这大过年的,还要抬死人,晦气!关键是一个去霉气的红包都没得!
然后,在谢湛的运作下,谢赵两家最终被流放岭南。
除夕夜,万家灯火之际,在押司官和差役不时的鞭打之下,谢氏一族的人和赵家的人,拖着蹒跚的步子缓慢地走出长安城。
其实谢赵两家的人,在大牢的这段时间也折损了不少人。因为受刑,因为受冻,因为吃得不好,穿得也不够暖和,几乎每天都有死人被抬出去。抬出去的大多是老人或者孩子,年轻人好点,死得没那么多。
如今他们的队伍里已经看不到太多的老人和孩子了。
因为这一批流犯人数很多,配置了四个押司,还有二十名差役。为了避免麻烦,赵家和谢家的成年男子,全部都要戴上梏桎。
大过年的,押司和差役们还要押送犯人前往岭南,他们的心情都很不好。
这一批差役,都不是什么好的。不像押送秦家的那几位,都是经过徐正暗中走动和筛选的。
押送谢赵两家流犯的这些差役们,好些个,本来轮不到他们出这趟任务的,但都被上头的强塞给他们。强行加班,又没加班费。很明显嘛,看谢赵两家的样子,估计没多少油水可捞,他们心情能好才怪。
“家主,为什么我们选择南流,不选择北流?”
咳咳,谢湛这一阵子清瘦了不少,他裹紧了身上破旧的鼠皮大衣,低声回答族兄的问题,“敦煌郡、西梅郡、凉州一带属于北境,秦家人驻守北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