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志在心里悄悄嘀咕,他二姐那张嘴,真是骗人的鬼。这个家里,他们四兄弟姐妹中,和他爹最像的人果然是他二姐。不对,他二姐应该是青出于蓝才对,没见他爹差点都被他二姐忽悠瘸了?
一旁的吕致远看得咋舌,他挨近了吕明志,拿胳膊碰了碰对方,小声地道,“小弟啊,你二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这么会哄咱爹咱娘?”
“这样的情景,以后你会常见到的。”吕明志幽幽地回道。
吕致远窒息,不必看以后了,他现在都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生物链的挤压。
“对了,闺女啊,这张载是何许人啊?”
吕颂梨想了想,道,“张载呀,他是一个拥有大思想大格局大胸襟的大学者。”其实他是伟大的哲学家和教育家。“自称横渠先生。”
横渠先生?莫非是长安城周边西眉县横渠人?
“这个就不清楚了。”其实是的,但这地方离长安城太近了,要是承认,肯定会有无数人前往此地探寻。
他们吕家对外的一致说法,就是吕德胜偶遇横渠先生张载,有幸与之秉烛夜谈。更幸运的是听闻横渠先生聊起他的生平,讲述了他在五十多岁时基于自我生命经验和心路历程提出来的人生期许。四为句,便是横渠先生张载一生价值追求的简要概括。横渠先生与之分享,也并不介意它为更多人所知,启发更多国人。
谢府,议事厅
此次会议以谢湛为首,谢氏一族的族老还有整个谢系一派的核心官员都列席会议,谢明堂算是前者,赵文宽、纪永清等算是后者,这些人都是谢系一派的话事人。
但此刻,大家都有点相顾无言的意味,整个议事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张载的四为句一出,足以让所有的读书人在一夕之间失声。
那种少年热血,恢弘壮志,让人心神震动。
谢湛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议事厅里,不知是谁轻轻一叹。
“查出来张载此人在哪了吗?”
“查不到相关的信息,张载此人,像是活在吕德胜的讲述中一样。”
“西眉县横渠镇更是被好几波人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有找到有关的线索。”
“大黎那么大,他自称横渠先生,不一定是用的地名啊。”
“这个人不会是杜撰的吧?”他们的人找不到就算了,皇上派去的人也找不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不可能!”不然这四为句哪来的?肯定是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只是他们没找到而已。比起这个结果,他们更拒绝相信吕德胜有如此大才。可能真就吕家所说的那样,吕德胜偶遇张载,并有幸与之秉烛夜谈了一番。
“这吕德胜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啊!”如此大贤,竟会被他遇上。
所有人都不得不感叹吕德胜的好运道,真的是什么好事都能落在他头上。
看着吕德胜一路高歌猛进,一路赢,他们有些麻了。他们一直在看贼吃肉,什么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贼挨打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