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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病了?请了大夫了吗?”吕颂梨闻言,下榻的动作更迅速了。

“夫人已经让人拿了帖子去宫中请太医了。”

是了,她爹是可以请太医的,“把她们喊进来,我要更衣,速度要快!”

“是——”

期间,吕颂梨问了一下她爹的症状,初步判断应该是内里阳气虚然后外感风寒之证,具体的还要见到人才能判断。

一刻钟左右,吕颂梨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动身前往正院了。

吕颂梨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粗心。

这段时间,她爹应该是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了,很多事她虽然在一旁出谋划策,但输出的主力一直是她爹。面对谢赵两家对他们吕家的毁灭计划,尽管他们父女俩推演过反击计划,但他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主要的执行者。面对着未知的结果,他心里的压力肯定很大。

另外就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爹近来面圣伴驾的日子太多了,可以说,她爹一直紧绷着神经,精神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紧张的状态。

他已经四十了,人已经不年轻了。

如今谢湛亲口说出休战的话,表明他们吕家与谢赵两家的相斗相争告一段落,他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一松,疲惫感一上来,身体可不就抗议了吗?加上身体防御就疏散,再外感风寒,这病自然就来势汹汹。

吕颂梨到正院的时候,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吕明志,姐弟俩没多说,直接进去了。

这时太医没到,倒是周大夫离近得,人已经到了吕家,而且已经给她爹诊治完毕,还开了药方。

她爹正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潮红,嘴唇偏干,额头盖着一方湿帕子。

她上前给他把了下脉,和她之前的判断差不多。

吕颂梨给她爹盖好被子,挽着她娘出了卧室,让她爹好好休息。

“爹前两日是不是就有点不舒服了?”吕颂梨问。素体阳虚,复感风寒之症。她爹脉相沉微,神疲欲睡,可见阳气已虚。

蒋氏回道,“是的。一开始只是很轻微的小风寒,你爹喝了姜汤后也没当一回事。可是下半夜时,你爹突然病情就严重了。最重要的是,你爹声音嘶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爹这是暴哑,这是大寒直犯肺肾,上窒窍隧,下闭肾气所致,“没事的,娘,放心吧,爹看了病吃了药肯定能好的。”

蒋氏闻言,直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发现这一点时,可把她都吓得够呛。孩子他爹以为自己嗓子出问题了,以后都说不出话来了,吓得脸色灰败。

吕颂梨给她爹把了脉,又看了一下周大夫给开的方子,判断了一下,基本对症,她爹这是阳虚外感,表里俱寒之证,当助阳与解表并行。

想了想,她动手添了两味药,苍术和独活。

她爹一直哼唧着,睡着都不安稳,问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