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萤虫之光,也敢在日月跟前争辉!”端得一副恃才傲物的样子。
嚣张,狂妄!
众大臣忍不住看向康成帝,只见康成帝无动于衷地喝着茶,对眼前发生的事恍若未闻。
魏自立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吐槽,你们都对吕大人群起而攻之,被吕大人撅回去了,还想皇上偏向你们啊?脸呢?
严华被他这话气得吐血,他觉得自己虽然故意挑衅吕德胜,但自认为对范泉的评价还算公允。
“吕德胜,你以大欺小,拿范泉和现在的你比,胜之不武!”他控诉指责。
“随你怎么说,反正尔等都是垃圾!”吕德胜抬起下巴,我管你武不武的,我就不讲武德,咋滴?反正谁想抢他屁股下的位子,他就和谁拼命!他扶了扶自己的玉簪,好像刚才有点太激动了。
谢湛嘴角抽搐,这吕德胜是真不讲究啊。范泉和他比,如同小鸡崽和大象,可这头大象一发现威胁,尽管这威胁还仅是一点苗头,他就立马扑上去,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对手按在地上一顿乱踩,让苗头消失于无形。
其他大臣噤声,他们可不想被吕德胜指着鼻子骂不行,特别是在皇上跟前!
被人骂作垃圾,严华气疯了,“吕德胜,你心胸太狭隘了,你说这些话一点也不公允,完全就是嫉妒贤能,打压新人,排除异己!”
吕德胜鄙视,“说得好像你没干过这样的事一样!天曦十八年,你那好弟子张献哪去了?被你弄到大黎最边边的地界当官去了。”
“你要是看不上他,让他拜入别人门下啊。你喜欢他的才华,勾着他拜入你门下,却又不肯给人出头的机会。就因为人家没从了你女儿,不答应成为你的女婿,你就作贱人家。你说你毒不毒吧?坏人前程,和杀人父母有什么区别?自己不愿意给也就罢了,也不许别人给机会!你就说你这是不是嫉妒贤能吧?”
吕德胜一连串的质问,揭了他的脸皮,面子是一点也没给他留。
吕德胜端起旁边的茶碗一饮而尽,看着胀红了脸的严华,冷冷一笑,来呀,互相伤害啊。来攻击我?先看看自己屁股干不干净吧!
“你——你——”严华瞪着吕德胜说不出话来,他气啊,吕德胜这张嘴太贱了!
他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晕过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晕,他又不如吕德胜得宠,这一晕,肯定就被人抬到一边去了,丧失主动权,这事不能干!
众大臣:打起来打起来!快!
砰!康成帝的手往桌子上叩了一下,“好了,别吵了。”
众大臣一脸遗憾,表情里满满的都是意犹未尽,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撕得真过瘾,只是皇上不允,可惜了。
“皇上!您看吕御史——”严华吵不过,干脆转而朝康成帝告状,皇上两个字能喊多委屈就喊多委屈。
吕德胜往前一步,挤开严华,“皇上,你觉得老臣不中用了吗?”他可怜兮兮地问。
“怎会?爱卿还能再给朕当十年御史呢。”对于自己的专属利刃,康成帝是很宽容的,新刀可不可用,好不好用还未可知。
“皇上,微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吕德胜半句没提范泉,却又什么都说了。
范泉啊范泉,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你就休想出头!
“皇上——”严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