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也不再把他当成哥。
他会长时间盯着栖南的睫毛看,长密的睫毛扫在下眼睑,他会直接伸手去摸,但总是会被栖南拍开手。
阳光透过窗格打在栖南脸上的形状,栖南喝水时唇瓣上沾了水珠,还有栖南当着他面换衣服时侧腰弯进去又往上勾起来的线条。
他曾经把那些细微的变化归结于青春期,生理课上老师说过,青春期跟以前就是不一样。
第一次做梦,是他陪栖南去纹身的那一天。
纹身的时候,栖南的裤腰拉得很低,他就站在旁边看着纹身师拿着纹身针扎在栖南后腰皮肤上,纹身机器工作时嗡嗡响,他脑子里什么声音都透不进去了。
他一站就站了四个多小时,看也看了四个多小时。
晚上回家之后他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晃栖南后腰那片扎眼的纹身图,还有栖南裤腰下面包着慢慢分开的两瓣。
第二天早上他拎着内裤在浴室洗,他爸妈都上班去了,锅里温着早饭。
栖南老早就来敲门,大门没关,他直接进去了。
本来栖南还打着哈欠,但在看清朝岸宁大清早在洗内裤时立马就清醒了,走过去用肩膀撞撞他胳膊,还一脸坏笑调侃说孩子长大了。
朝岸宁脸一下子就红了,拧过半个身背对着栖南,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说“栖南你就是罪魁祸首”。
他在确定自己心里的感情朝着不一样的方向伸展起来的时候,曾经试探过栖南。
他知道栖南的取向,他庆幸自己是个男人,如果栖南喜欢的是姑娘,那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问栖南有没有男朋友,栖南说没有,他又问栖南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栖南从兜里掏出手机,很随意地从相册里找出一张金发蓝眼的男模特海报照片给他看。
照片里是个成熟男人,肩宽长腿,八块腹肌,皮肤很白,笑起来一口白牙很晃眼。
“哥,你喜欢这种的?”
那一刻朝岸宁有点儿丧气,他就是个毛头小子,哪怕每顿吃三大碗饭,他也还是瘦瘦的,不会突然长出八块腹肌,虽然身体已经开始往高处抽条,但他还是比栖南矮很多。
他知道他没戏,想着等他长大之后再说,他想着,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只是世事无常,因为沈文康的出现,他以为的“以后还长”,一下子就都没了。
栖南被子里的手牵着朝岸宁,两人十指交叉缠在一起:“小宁,你从大院儿离开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跟我说说,行不行?”
哪怕已经看过新闻,哪怕已经听唐吉说了,但栖南还是想听朝岸宁亲口跟他说一说。
朝岸宁还含糊着:“那几年我跟三叔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我……”
栖南手指抠了抠朝岸宁手心:“我都知道了,地下拳场,还有你脑后的伤……”
朝岸宁手心突然变得很疼,痛感牵扯着四肢骨血,浑身都开始疼了。
他就那么直挺挺躺了一会儿,就在栖南的吻落在他唇上时,朝岸宁身体里绷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泄了个干净。
朝岸宁把脸拱进栖南怀里,在他身上蹭了蹭发酸的鼻头。
“沈文康那段时间一直在找我麻烦,他甚至拿大院儿里的人要挟我,姥姥姥爷,还有你,所以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走的时候我给你留了张纸条,我让你等我回来,我以为你会看见。”
“我想先去找三叔,但是我不知道三叔具体地址,我只知道他在港城,但是我一到港城就被人骗去了地下拳场,那之后,每天只有不要命的拳击训练,不要命的拳击比赛,每天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活过今天。”
“他们一开始说打满两年就可以放我走,后来又说打满2场,我太想出去了,但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