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舟睫毛颤了颤,勉强藏起内心慌乱,微笑说:“是的。您不记得我了吗?”
“我没空记那么多人。”傅时昱神色不变,“今天我来,只是想看一眼试图伤害我妻子的人长什么样子。谈家人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早有耳闻,不过显然你还有些稚嫩。”
“我想您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想要伤害您的妻子。”谈舟的手默默在桌下攥紧,拼命保持镇定。
傅时昱垂眸看着谈舟,说:“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年纪小,我不会僭越法律对付你。你只需要承担你该承担的法律责任,其他的账,我会算在谈家头上。”
“傅时昱!”听到找谈家算账,谈舟终于忍不住了,瞪着眼睛怒喝道,“你以为你是谁!谈家怕你吗!”
傅时昱很轻地笑了:“谈家当然不怕我,否则你不会大胆到试图触碰我的底线。”
“什么意思?你说姜缈他……”
“我的妻子,不可以受到任何伤害。”
傅时昱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将谈舟钉死在原地。
谈舟呆滞地摇摇头,不愿意相信别人口中高攀了傅家、不被傅时昱接纳的姜缈,会是傅时昱亲口承认的“底线”。
“不,不是……你一定早就想对付谈家了,所以借题发挥对不对?傅先生,我们两家相安无事这么久,没必要因为一个姜缈把关系搞成这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样,我打电话给我父亲,等他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把误会解开,您觉得怎么样……”
傅时昱打断谈舟,淡淡地说:“我们会有谈的机会,但不是现在。”
说完,他再次抬头看了眼监控,说:“好了,我该走了。希望你配合警方调查。”
傅时昱转身离开,关门的同时,谈舟头顶监控的红灯再次亮起,恢复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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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姜缈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天空。
傅时昱说出去一会儿,但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或发消息。姜缈低下头,看一眼安静的手机屏幕,犹豫要不要给傅时昱打一个电话。
——今天上午傅时昱的助理好像来过,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人,几个人在外间说话,听起来像在谈论很严肃的事。姜缈直觉他们说的事情与自己有关,可傅时昱又让他别多想,安心休养。
姜缈犹豫着,忽然吱的一声,房门从外面推开,有人进来。
他回过头,是傅时昱。
“你回来了。”姜缈眼睛一亮,接着看到傅时昱身后穿制服的警察。
傅时昱站在门口问:“缈缈,昨天那件事警察想问你几句话,可以让他们进来吗?”
“唔。”姜缈呆呆地点点头,“好……”
……
“昨天下午工艺美学课的课间,你从外面回教室的时候,确定是谈舟从后面推了你吗?”警察问。
姜缈点点头:“嗯,是他推了我,我刚好回头看过。”
“是这样的,我们在你衣服上提取到了谈舟的指纹,和你说的情况是比较符合的。你知道自己衣服上有alpha诱导素吗?”
“一开始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听俞星卓说我才知道的。哦,俞星卓是当时救我的那个alpha。”
警察点头,一边记录一边说:“知道,我们已经找他问过话了。”
姜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们的意思是,是谈舟在我身上弄了诱导素吗?”
警察不说是或不是,只说:“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他。”
“为什么……”姜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