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缈已经到了半空,傅时昱想接他,必须要屈膝下蹲。姜缈睁眼之前,听到傅时昱膝盖重重砸在地毯上的闷响。
一阵熟悉的苦涩气味钻入鼻腔,瞬间的心跳加快令姜缈的腺体突突直跳。他睁开眼,傅时昱那张脸近在眼前,平日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容此刻好像终于有了惊魂未定的表情。
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身体叠在一起,姜缈在上,傅时昱在下。傅时昱把姜缈护在怀里,除了摔下来的时候崴了脚,姜缈的身体毫发无损。
傅时昱问,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慌乱和担忧:“摔到哪了?”
姜缈摔得懵住,一时有些茫然:“我没事……”
傅时昱似乎不太相信他没事,扶着他肩膀起身,低头查看他的身体。前后左右看过一遍,确认姜缈被自己严严实实护在怀里,傅时昱终于松一口气:“下次小心一点。”
姜缈点头:“哦……”
一切发生得太快,姜缈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傅时昱扶着他站起来,他崴了脚,摇摇晃晃地靠在傅时昱身上。刚才摔倒时何叔过来搀扶,见他崴脚,又立马跑去将药箱拿来,和傅时昱一起扶着他到沙发坐下。
姜缈原本觉得没有大碍,坐下来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傅时昱半跪下来,一只手握住姜缈的脚后跟,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帮他脱掉袜子。脚踝果然已经肿起来了,肿得又红又大,乍一看有些骇人。
傅时昱抬起头,问:“痛么?”
姜缈诚实地点点头。
何叔在一旁问:“先生,让我来吧?”
傅时昱没有回答,只对何叔伸出手:“冰块有么?”
何叔连忙用毛巾包住一块冰,递给傅时昱:“有。”
傅时昱接过毛巾,低下头,帮姜缈冰敷。
刚才摔倒时,傅时昱的眼镜和头发被弄乱,此刻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刚好挡住镜片后的目光。姜缈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头顶,还有下面挽到小臂的白色衬衫。
很快,毛巾的冰凉便吸引了姜缈全部的注意力,连同傅时昱手掌的温热,一起刺激着他的皮肤。他不自觉动了动脚,傅时昱抬起头,问:“好点了吗?”
姜缈小声:“好一点了。”
傅时昱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波澜不惊的冷淡模样,继续低头为他冰敷。姜缈莫名有些不自在,试探着问:“要不,我自己来吧?”
傅时昱说:“你自己不方便。”
“哦……”
敷了足足有二十分钟,那片红肿看起来稍有消退,疼痛也有所缓解。姜缈实在坐不住了,放在傅时昱掌心里的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说:“我饿了。”
傅时昱看了眼时间,将毛巾还给何叔,站起身说:“睡前要再敷一次。”
“哦。”
“可以自己走么?”
姜缈撑住沙发站起来,穿上拖鞋试了试,走是可以走,只不过一瘸一拐像鸭子。
见他这样,傅时昱叹了口气,走上前把手臂递给姜缈,说:“扶着我。”
姜缈不客气地抱住傅时昱的胳膊,想了想,说:“你抱我吧,我走路脚痛。”——反正今天已经够丢人了,无所谓再丢一次。傅时昱看起来不像那种大alpha主义爆棚的人,既然愿意帮他敷脚,那想必不会拒绝抱他的请求。
果然傅时昱没有拒绝,像今天抱他回家那样再一次抱起了他。
一回生二回熟,姜缈自然地搭住傅时昱的脖颈,说:“谢谢你。”
傅时昱说:“不用。”
从客厅到餐厅有不远的距离,傅时昱抱姜缈过去,拉开椅子把他放下。
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还不赖,姜缈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