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点评,如何?”
虞贺到底还是比母亲见多识广些,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看看了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正将一块炙肉塞进口中,吃得笑眼弯弯的洛千淮,忽然就有了主意。
“本世子还在昌州的时候,便听说过襄侯夫人的名声,据说才艺方面都是极出色的,不然也不会入了陛下的眼,特特下旨赐婚——说起来楚侄你这际遇,也当真令人羡慕,便是父王之前屡次奏请陛下为我赐婚,都被陛下搪塞过去。今日一见,侄媳确是秀外慧中,倒是便宜了楚侄你”
墨公子听他越讲越不成话,便端起了酒杯打断了他:“陛下厚爱,楚时刻感念于心。然世子得陛下允准,可在京中自行择妃,亦是君恩浩荡,当时刻铭记感恩才是啊。”
第五百一十章 好一张利口
虞贺被墨公子这般阴阳怪气地抢白了一回,面色便有些不豫。但对方说的都是正理,又半句都驳不得,只能强行忍了这口气,在辈份上找补:“楚侄说得不错,为叔确是时时刻刻感念君恩。闲话少叙,只说侄媳既然有此才学,今日便替我来做这个评判如何?”
“噗嗤!”厅中有几位小娘子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本世子的话,有何可笑之处?”虞贺瞬间沉了脸。
方才发笑的小娘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身材高挑模样飒爽的站了出来,朗声道:“世子久不在西京,怕是误信了传言。”
她一边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儿就瞥向了洛千淮,含笑说道:“这位景大娘子.不,是新出炉的襄侯夫人,擅长的可并非是寻常女儿家的才艺,而是什么半吊子的医术,听说日日都抛头露面,为那些贩夫走卒瞧病呢!”
她的话音一落,在座的小娘子大都优雅地以袖掩面,低声地笑了起来。
“哦?”昌州王妃的面上的笑意就变得极淡:“原来是竟是个走街蹿巷的医婆陛下多半是为了襄侯的身子,才挑中了她。”
她自己出身于昌州的着姓大族,虽然跟西京权贵无法相比,但骨子里对于出身血统尤其重视,打心底就看不起寻常百姓,更不要说还是个低贱的下九流医婆。
这些冷嘲热讽,洛千淮根本就全不在意。她一边剥着一只烤青蚶,一边琢磨着系统的任务,面上自是一派云淡风轻。
这副模样落在虞贺的眼中,却是各种可怜可悯,令他愈发心痒难耐,连方才申先生的提醒,章剑宗的威胁,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母妃怕是多虑了。就以景大娘子的这份模样身材,想来便是寻遍整个西京,也未必能找到几个,便是做过医婆又如何,在我眼里,本就比在座的诸位小娘子要强上不少!”
这话说得粗鲁无礼,不仅是墨公子暗暗地皱起了眉,在座的小娘子们也都觉得受到了冒犯。
只是她们并没有谁去责怪虞贺,而都将怨怼的目光聚到了洛千淮身上。
昌州王妃就是再不通世故,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秉性,更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儿子自然是不会有错的,错的肯定是那个不安于室的狐媚子。想来她自个儿的丈夫是个病弱的,便来肖想勾引自己的儿子?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