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比如菌类、桔子等等。
给莫老爷子准备的是熬得稀烂的香菇芹菜粳米粥,还配了一小碟儿的清蒸鱼肉。
虽然没放盐,但莫老爷子也也吃得极为香甜。
这可是蒙了一层米油的粳米粥,平时家里都不舍得吃的,没想到在这霁安堂吃到了。
虽说这饭菜的钱,肯定也打到了诊疗费里,但莫老爷子的想法,跟先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能活着,谁想死啊?
先前他是以为自己死定了,生怕最后人财两空,方才那般去怼人家小娘子。
可是既然真的能治,那药贵一点也是值得的。不就是一服药一两参?他还有个开木器坊的儿子呢,早晚都能赚回来!
未央宫之中,虞炟慢慢地打开绢帛,认真地看着上面一个个燕瘦环肥的少女图像,以及下方的家世身份,好半天才放下去,长叹出声。
“焦令监。”他对默无声息侍立在一旁的焦作说道:“依你看,大司马他……是什么意思?”
焦作的目光瞟过了画卷之首的那名少女,口中斟酌着道:“霍大娘子是大司马的长孙女,其父虽非嫡出,但也颇有才干……”
“焦令监也以为,霍贞配得上母仪天下?”
焦作听着虞炟语气不对,连忙跪了下去:“立后乃国之大事,当由陛下与百官议定,老奴不敢妄言。”
“别的暂且不说,霍贞比朕年长了足足四岁。”虞炟冷笑道:“朕对霍家的信任还不够多吗?入宫骑马,剑履上殿,见朕不拜,先帝亲自下令流放的人朕都赦了回来,重新委以要职——可他们还不满意,竟还肖想皇后的位子!”
他在殿中迅速地踱了一圈,只觉得心中火气越烧越旺:“焦令监。你说要是有一天,这位霍皇后生了皇子,那朕是不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落地,整个殿中侍奉的宫人全都跪下了。焦作的瞳孔猛地一缩,伏地道:“陛下……请慎言!”
“慎言?”虞炟根本没有看那些吓得战战兢兢的宫人,冷笑着道:“先前朕对大司马是言听计从,便是左将军几次入宫进言,朕也都只当成耳边风,可他是如何回报朕的?”
“加重了朕的课业,反复推迟朕的观政时间,就连先前五日一次的朝议,都不再让朕参加——你说,他这是怀着什么心思?”
“陛下半年前罹患风寒,拖了好几个月才好,大司马方才增加了武功与箭术两门功课,应是为着您的身体着想。”焦作犹豫着说道。
“朕又不是体弱的童子!”虞炟发作了一通,心中的燥意去了大半,这会儿再回到御案之前,对着画卷反复看了好一会儿,唇边忽地勾出了一丝笑意。
“朕想出皇后的人选了。”他说着,眼光漠然地扫过下方跪着的宫人:“都处置了吧。”
那些宫人们虽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但仍抱着一丝侥幸,此刻听到了最终的判决,几乎都是瘫在了地上,被门口的卫士堵着嘴拖了出去。
焦作早就知道了这位小皇帝的真实脾性,心中虽然有所感慨,但面上却并不动声色。
“未知是哪家淑女,竟能获此殊荣?”他凑趣道。
“辛家。”虞炟眼中蕴了一丝玩味之意。
辛家此次上报入宫的,是丞相辛贺的嫡幼女辛五娘子。辛贺之妻是霍炫嫡长女,所以算起来她还是霍炫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