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刻意在中间反复横跳,到底图了些什么。”
卫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口对号入座:“景恩公藏得那么深,若非属下恰巧找到了当年那个老卒的徒弟,事情还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呢。我之前也不过是担心公子被美色所惑,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内情?”
“行了。”墨公子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下去,卫鹰与卫苍都觉得心中一凉,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还有别的事吗?”他的声音淡薄如水:“若是没有,就先退下吧。”
“有。”卫苍说道:“这几日,小皇帝命人暗中查宫女锦儿的事。幸好掖庭令张世远早早就将人处理干净了,否则指不定能出什么乱子。”
“只是也正因为这样,小皇帝对张世远相当不满,已命人去收集他的罪证,下一步大概就要处置了。”
“他的事,不用我们管,自然有人会去操这份心。”
墨公子说完,将二人毫不留情地逐了出去,独自感受着一波又一波,捶心刺骨的剧痛。
若是早几日得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他不敢去想,一想便会痛得喘不过气来。
前次他忍不住对她的向往,开口求了亲,但也正如她所说的那般,那些曾经的各种各样的疑点,密密麻麻的都汇成了猜忌的种子。就是再如何喜爱,也仍然绕不过去,或许他们之间,就只能有那么一条路可走。
但世事弄人,谁能想得到,她竟是景渊的女儿。有这一重身份在,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她从不屑开口解释的误会,都可以被彻彻底底的抛开不论。
少时在官狱中的记忆并不清晰,但初入掖庭的那几年,在卫氏蜇伏的人手还没找到他之前,景渊确实曾经数次舍命救护过他。
掖庭人的人多而杂,先帝只将他丢进去便不闻不问,饶是掖庭令张世远有心相护,也难免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下毒,暗杀,栽赃陷害,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景渊替他中过毒,挨过刀,还替他顶过罪,被李夫人遣人责打了四十杖,差一点儿没能保住性命。
那些少年时点点滴滴的过往,本来已经陷在了记忆的最深处,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这会儿再翻找出来,依然触目惊心。
若是没有景渊,他怕是早就化作了冢中枯骨。
他可以猜忌任何人,但对着景渊和他的女儿,那些机心就显得太过凉薄无情。
可是他与她之间,已经在那一天断得清清楚楚,再也没有了任何可能。
她有她的骄傲与坚持,他也有他的私心考量。
欠景渊的已经太多了,断不能再将他与家人,再拖进他的生活之中。
新帝对他极为不喜,他每日看似淡定,其实时刻都走于深渊绝径之上,随时都会有倾覆之灾。
也许只有远离景渊与洛大娘子,才算是真正为他们着想吧。
洛千淮心里就没有男女之别,当着两名医者的面,便伸手按向了男童的腹部。他的腹部肌肉有些僵硬,呈现轻度板状腹的症状。
洛千淮皱起了眉。每一位急诊医生,都知道板状腹代表着什么,就算是轻度的,也一样不容忽视。
在右髂前上棘与肚脐连线的三分之一处试探按压,病患口中溢出了一声闷哼。
麦氏点按压阳性,反跳痛,低热,大汗淋灕。